陈富生道:“不错!在海里或者比较大的江河里钓鱼,普通的鱼竿鱼线就不行了!就得放长线。但是在这种大的环境中钓鱼,容易钓到大鱼!当时钓你赵龙的时候,我不一样也放了长线?”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这话极不舒服。陈富生一次一次将我比喻他钓到的鱼,我总觉得有一无形的杀气,不断近。
但我还是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被钓上来才知道,原来水面上是一片更广阔的天地。钓我者,给了我更好的平台。欣,我是因祸得福啊!”
陈富生哈哈大笑:“皮子是厉害!怪不得当初迟迟不肯咬钩,哈哈。怎么说呢,今天约你出来钓鱼,不仅仅是放松心,还有几件事,想跟你沟通一下。”
我道:“陈先生尽管讲。”
陈富生稍一思虑,道:“不瞒你说,你的恩师孙玉敏,也是我要钓的鱼。不过它这条鱼咬钩就咬的很有戏剧。只是,我一直不敢收竿,虽然也给他下了很多饵。”
我试探地追问:“为什么?”
陈富生道:“因为孙玉敏不了大事!”
我顿时愣了一下:“不会吧。虽然我对孙玉敏没什么好,但是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
陈富生摇了摇头:“能力和前途,是两个概念。他的格,不适合大事,只适应小打小闹。就像三国周瑜,空有满腹才华,最终却因心狭窄而英年早逝;关羽也是一样,武功了得,被奉之武圣,但最后也落得了被人诛杀的下场。周瑜死于嫉妒,关羽死于高傲轻敌。孙玉敏显然集合了周瑜和关羽的两个缺点,心狭窄,目中无人。用之,虽然能如虎添翼,但是不利于部管理;而且,他这种格,决定了他的一生,不可能就大业!”
我开玩笑般地道:“陈先生贵在用人,孙玉敏就大业与否,好像没什么多余的牵连吧?”
陈富生摇头:“错!我用人,是要给你一个好的平台,给你一个就大业的机会。我对每个人都有规划,包括你在!跟着我干,你们以后都将是能够统踏和驾驭国家的人才,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当一辈子教?大队长?笑话!现在,只是过渡!等我们的计划一一展开,你们的王者霸气,将会越来越强烈,将会照耀全中国!”
如此浩瀚之词,从陈富生口里说出来,竟然是那么的富丽堂皇,令人听之心澎湃,誓于陈富生共谋大计。
我道:“陈先生,我觉得跟您混,真的能学到很多东西。”
陈富生道:“混?我们这不是混,我们是正儿八地干事业!我们和那些混混不同,是完全不同。”
我道:“口误,口误。陈先生,我很想知道,咱们的终极目标,难道真的是要颠覆中国?”
陈富生愣了一下:“颠覆?不是颠覆,是要将它彻底搞浑。跟进水抓鱼一样,先把水搞浑,然后鱼会被呛的浮出水面,这样,我们就能轻易地抓到鱼!”
我笑道:“也是。”
我们开始往回走,陈富生两手后背,很潇洒地将烟头吐进沟渠,水面上发出一声细微的滋滋声。
返回到原地,书正手持网兜数鱼,见我们回来,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陈先生,您真厉害,钓了这么多鱼!”
陈富生笑道:“这些鱼都是真正的野生,拿回去,一半杀了吃,一半养在我的鱼溏里,替我繁衍后代。”
书道:“明白了陈先生。”
然后我们继续坐下来钓鱼,他仍然是潇洒地甩钩下水,静如雕塑地守着水面。
我随之也甩下鱼钩,静待鱼咬钩。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陈富生这么多的话之后,我竟然静下了心来,待鱼浮轻动,我心却静如水。直到鱼咬实了钩,鱼浮上顶横了过来,我果断地收竿。
一条一斤左右的鲫鱼,横空出世,在空中划过一道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