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上一支烟,继续发表慨:“我们这个不肖的儿子,只会给我瞎搅和!整天拿着当令箭,竟敢调遣起了天龙公司的一些大队长!他这纯粹是在断我后路!”
陈富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陈远泽跟前,皱眉着他,怒道:“远泽,你哪一点儿像你老子我?要文不文要武不武!你跟一个小混混有什么区别?你幸亏是出生在陈家,是我陈富生的儿子,否则,像你这种样子,早就被打死一百次了!这次,赵龙已给足了你面子!你竟然还未知觉!”
陈远泽虽然有些畏惧于父亲的威严,但还是强争辩:“爸,您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他赵龙阻止我接近金铃,他凭什么阻止我?金铃,是我的朋友!”
陈富生道:“废话!曾是,但早就不是了!你整天不务正业,哪个人会真心真意喜欢上你?现在金铃是赵龙的朋友,你侵犯他的朋友,他当然要管!就像是有人要侵犯你母亲一样,我能坐视不理么?所以说,赵龙教训你,教训的对!而且据我看来,还教训的太轻了!”
陈远泽见父亲如此,不由得急出一丝眼泪:“但是我好喜欢金铃,金铃以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要回来?他抢我的人,是他错在先!”
陈富生忍不住一声冷笑:“他抢你的人?屁!我说过,是你当初不珍惜,失去了金铃。就好像是隋朝的暴君不珍惜江山一样,被李家夺得,建立了唐朝。难道,隋朝皇帝还要从坟里钻出来,向李世民索要江山?笑话!失去江山怪不得别人,怪只能怪你太无能,太混蛋!”
眉姐见陈富生如此一番辱骂陈远泽,赶快凑了过来,跟陈远泽站在一条战线上。
眉姐反驳道:“富生,你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有你这样挖苦儿子的吗?”
陈富生骂道:“早就该骂了!都是你,看看把他娇惯了什么德行!他的上,哪一点儿像我陈富生?他哪配得上做我陈富生的儿子?”
眼见着事态出现了转机,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理。
陈富生与眉姐展开了一阵口舌锋之后,最终还是眉姐败下阵来,挽着陈远泽的胳膊连呼命苦。
陈富生安排众人退下,屋子里,再次恢复到起初的状态,唯余我们四人。
陈富生招呼我坐下,甚至是丢了一支烟给我,说道:“小赵,这件事,不怪你!要是我,我也会这样做!而且我知道,你已很给远泽留面子了!”
眉姐一听这话,导火索再次被点燃:“他哪儿顾及得上远泽的面子啊?亏你还说的出来,要是留了面子,这脸上能有这么一个五指山?咱们远泽,已被毁容了!”
陈富生见眉姐重新反驳,不由得一拍桌子:“那是他活该自找的!你也不想一想,他召来几百人对付小赵,但小赵却始终不动一兵一卒!是他没人吗?他在京有一个大队,几千人!而且,他的大队距离事发地点仅仅几里路!但是他却没有出动自己的这些兵,这是为什么?”
眉姐皱眉:“为什么?”
陈富生道:“这是小赵在给我们面子!当然也是在给远泽台阶下!但我们的不肖子,却不领,反而要置小赵于死地!虽然说远泽是我们的儿子,但是理智地判断这件事,你难道就不觉得小赵已仁之义尽了吗?”
这次,眉姐再次耷拉下脑袋,没有了反驳之词。
陈富生再对陈远泽道:“远泽,我以你父亲的名义,提醒你,以后不要再打金铃的主意!金铃现在是赵龙的朋友,你还得管婶婶!赵龙是我的兄弟,你得管他叔叔!以后你要是再敢打你婶婶的主意,我也饶不了你!而且,我现在直接给赵龙授权,即使他打死你,我这个当父亲的,也绝对不会为你说一句好话!”
闻听此等狠话,陈远泽显然非常不乐意:“他,他才大我几岁,要做我叔叔?我不干!当我老儿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