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正常的角度来分析,齐长今天的视察相当不合逻辑,而且由梦的表现也似乎显得跟往常不一样。
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一是由梦以前见到齐长相当随意,开口‘老齐’‘老齐’地称呼,但是今天由梦却亲切地称呼他‘齐长’,礼节周到,态度顺和;其二,齐长的眼神似乎有些过于‘深’,在跟由梦对视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折出一种近乎于‘迷’的神;其三,齐长为特卫长,首要工作是统筹各首长的管理,像这种‘文艺、后勤’类的工作,理应由分管副长或者政治部手负责即可,但他却亲自过问;其四,齐长破天荒地没带司机来,而且故意支开我,其动机无非是要和由梦单独谈‘工作’……
各种迹象,已将齐长的用心,彻底暴了出来。
回想起由梦当初跟我调侃中提到的那个追求的大校,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因为按照一般的晋升制度和晋升程序,在部队要想熬到大校军衔,至得四十岁以上。四十多岁的人会追求由梦?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个人―――齐长。齐长是个特例,他是我们特卫局最年轻的大校,颇富传奇彩。如果说他追求由梦,我肯定相信。
我的心里掠过一丝醋意,来的奇妙。
齐长又高又帅,又有份,由梦会被他‘俘虏’吗?
无从而论。
只是此时此刻,心里真的有些伤,一种巨大的失落油然而生,无法逝去。
我在想,难道自己真的很在意由梦吗?
否则,当别的男追求他的时候,我会显得如此焦虑如此失落?
也许是被一种复杂的滋味儿冲晕了头,我径直去了健房。
一阵稀里糊涂的极限运动之后,汗水渗进了双眼之中,眼睛虽然疼痛我却似乎觉不到。
回味着与由梦一起的点点滴滴,那种酸楚的味道,亦真亦幻,亦甘亦苦。我曾在心里一千次地认定我和由梦之间的这段缘分,但又被一千零一次地否决掉。或许,在此之前,我只是觉得由梦漂亮、善良,因此对有所好。但是今天看来,我错了。齐长的出现,让我彻底地明白了一切。其实在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一直在意着。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是我一直假装不再谈及,是我太过于虚伪了……
我知道,如果我和齐长比起来,我的件软件,都不是他的对手。
论个头论英俊,我不如他;论职务论军衔,我更是与他差之千里;论知识论才华,齐长是博士后,国防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而我的学历,却只有高中水平。
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不是我悲观,也不是我不自信。现实就是现实,我没有能力改变。
这是我第一次脑子乱了一团浆糊,复杂的想象在脑海里翻滚着,冷热替,心久久无法平静。
我突然有一种想给由梦表白的冲动。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方面很难掌握主动权,我没有主动追求孩子的习惯,尽管我明明知道由梦对自己有所好。
……
好乱,好乱。我如同喝醉了酒一样,觉到了无助,觉到了现实的残酷。
更觉到了自己对由梦的那一份。
我真想……鼓起勇气向表白啊!
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半个小时之后,齐长将由梦送了回来。齐长没有做过多停留,驱车返程。
由梦角里带着笑出现在值班室,神专注,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我想问齐长跟说了些什么,但是言又止。由梦也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专注地思考着,不时地从角流出一丝丝莫名其妙的笑。
我不知道齐长究竟跟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