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梦吐着舌头道:“没人追也烦,有人追也烦。做人啊,真难!”
我套用了一句典的广告词,笑道:“我觉得啊,做人,好。”
但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了不妙。因为这句广告词是一句丰广告,很有谐音双关之妙。尽管自己话中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很容易被误会是我在讲下流段子。
正和由梦说话的工夫,由梦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由梦不耐烦地打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问:“谁的?”
由梦扫兴道:“齐长的。这已是今天他打来的第三个电话了。”
我‘哦’了一声,笑道:“那赶快接吧。”其实心里却有些醋意。
由梦突然把手机递给我道:“要不,你帮我接,就说我不在。”
我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不喜欢欺骗领导。”
由梦‘哼’了一声,生气道:“小气鬼!这点儿忙都不帮!”
然后兀自地接了电话。
听着由梦不耐烦地跟齐长通话,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有一些疑问,猛地在心中迎刃而解。
当初,齐长不问青红皂白,就听信了张书的谣言,试图将我调离C首长。这里面,如果不是因为由梦的原因,似乎很难说通。
如此一来,倒也不难解释。齐长害怕由梦被我近水台或者是捷足先登,于是将计就计,既算是给张书卖了个人,又将他意想中的‘敌’驱离由梦的边。
就凭这一点,我倒是佩服由梦的,在特卫局真算得上是举足轻重的豪杰,这么多领导对有独钟,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关键在于由梦那丫头太过于丽太过于出。我敢相信,除了张书和齐长,在特卫局肯定还隐藏着很多潜在的‘追梦族’员,细细算来,多人将由梦的梦当作是一种神话;多人将由梦当是自己的梦中人啊。
……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之后,由梦天天缠着我排练节目,我屡拒屡败,最后终于被迫答应的请求。
既然同意陪由梦献丑,那就得尽自己最大努力。特卫局晚会的舞台不大,但也有几千上万人观看,咱不能应付了事儿。因此我上网下载了很多流行歌曲和军旅歌曲,临近睡觉前反复地挑选,看看有没有适合合唱的。但是没想到的是,我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由梦突然告诉我,这次我们要表演的合唱,要原创不要模范。我颇怀疑虑地问道:“原创,谁创啊?”
由梦闪烁着漂亮的大眼睛,道:“咱俩创呗。”
我赶快摆手道:“别介。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由梦道:“你作词我作曲,保证能功。我看过你写的那些小诗,很适合当歌词。”
我了一下鼻子,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忧虑地道:“诗是诗,歌曲是歌词。不能当作一码事儿。”
由梦笑道:“怎么不是一码事儿啊,你只要把诗用歌词的形式表现出来,那就相当完了。再说了,那首<明月几时有>不是也改编歌曲了吗,被王菲一唱,火了。本姑娘可不是奉承你,你的文字天赋很不错,你填词我作曲,到时候保证能震惊特卫局,七大队的小兵,个个得被你迷死!”
我赶快道:“别介。那么多兵,我可应付不过来。”
由梦笑道:“不扯这些没用的,这样吧,我给你提供素材,你先写词,咱们再一块修改。”
我道:“由梦还是你自己写吧,你其实有诗意的。我还记得上次你即兴写的那首诗,就是在我老家的时候,你写了个打水漂的诗:一个枕着水的梦,起起伏伏,若隐若现,将记忆引多彩的年。青波之间,洋溢着儿时的嘻笑,浮浮沉沉,预示着曼妙的人生。我多想化作那一块薄薄的瓦片,枕着青水做个梦,重新找回逝去的年。水上的芒,也许能映出儿时伙伴的容……”我练地朗诵着由梦当时作的诗,倒是把由梦听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