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强再次强忍住尴尬,自嘲地一笑,为自己杯中添满酒。
我真佩服他的勇气,连续被我和由梦将了军,他仍然还能装的那般镇定。倘若是我,到别人的这一番愚弄,早就拍屁走人了!
一时间,我觉得他可怜的,当然,也有些可悲。
毕竟是战友,我不有些同他了,因此我悄悄地了一下由梦的胳膊,意在适可而止,别再继续含沙影地排挤张登强了!
由梦似是跟我心有灵犀,窃笑。
这时候,由母端了几个新做的小菜过来,往桌上一放。
由梦道:“妈,您别忙活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张登强也跟着附和:“是啊阿姨,一起吃。”
由母坐了下来,张登强从由梦面前拿过那瓶红酒,给由母倒了一杯:“红酒啊,能容养。阿姨您多喝点儿红酒,永葆青春!”
由母笑道:“还青春呢!都五十的人了!青春啊,现在属于八零后九零后了!我这个六零后,早就排上不号喽。”
张登强虚张声势地道:“话不能这么说!阿姨,像由梦们这样的青春年华,您早就拥有过。您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绝代佳人。但是啊,您现在的风韵,们可有的年头等了!这样,先敬阿姨您一杯,祝您永远年轻,永远健康!”
这马屁拍的,够响,够深!
由母端起酒杯跟张登强了,说道:“小张啊,以后呢,不要这么客气。一来就带东西,一来就带东西!趁着年轻多攒点儿钱,还没家不是吗。钱哪,要用在刀刃上。”
一句话似是触在了张登强的心坎上,张登强连连点头:“对,阿姨您说的对!但是该省的钱,得省。不该省的就不能省。我可是盼着您和由局长体健康长命百岁。您是知道的,我给您带的,都是保健品,算是,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在我心里啊,您和由局长,就是我的亲人!”
我和由梦相视了一眼,只等张登强把马屁拍完。
喝酒,吃菜。此后的二十分钟,倒是进了一种相对和谐的氛围当中。
菜吃到一半的火候上,由母举起杯挨个了,将目停留在张登强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张啊,其实你今天来的正好,有一件事,阿姨正好还要麻烦你一下!”
张登强宠若惊地道:“阿姨您尽管说,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保证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您吩咐!”
由母瞧了我和由梦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不嘛,小赵也完了任务,回来了!由梦呢,年龄也不小了。我和老由商量过了,准备今年让他俩把喜事办了。大不中留啊!你是他们的老战友了,又在政治部呆过,我是想让你提前安排一下,就是像婚宴啊喜帖啊之类的事。上次小王的婚礼不也是你给办的吗,你当时在政治部,弄的有声有的。所以这次我准备,仍然把这事给你来办,你办事,阿姨放心!”
一听此言,张登强顿时愣住了!
由母这一招,可真够绝的!
由此可见,由母也坚定地认可了我的婿份。他这样跟张登强一说,实际上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向我表达立场,另一层是让张登强断了对由梦的念想。
张登强的脸显得很尴尬,甚至比刚才要尴尬几十倍,整个脸颊都红了,甚至颤抖了起来。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故作镇定地押了一大口,觉得不过瘾,干脆将整杯酒都倒进了里。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种笑,带有失落和失的分。
由母也随之喝了一口红酒,想再说话却止住,着张登强,心里自然也多了几分思量。
由梦担心母亲尴尬,兀自地说了句:“妈你说什么呀!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张登强像是被酒劲儿拱的很热,手拉了一下领,脑袋晃了晃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去做这件事。不过,呵呵,不过这个由梦的终大事嘛,由母是不是觉得应该,应该再好好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