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母道:“那就有劳小张了!来来,喝酒喝酒!”
酒场继续,张登强的脸一直拉着,似是在酝酿着什么。
由母斜瞟向了我,冲我使了个眼。我会意,也举起酒杯,在张登强面前一举,笑道:“张书,来,我敬你一杯!”
张登强端起酒杯,极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敬你,我敬你!升了发财了,也要娶老婆了!你可是三喜临门啊!”张登强一字一句地强调着,语气当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分。
羡慕的方式走了极端,便是嫉妒;嫉妒的方式走了极端,便是恨。恨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爱。他那大爱无痕的眼神中,充斥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一种是对由梦深深的眷顾和惋惜,一种便是对我的强烈的痛恨。
我不失时机地纠正了一下他这羡慕嫉妒恨的说法:“张书,这话不对!升了不假,老婆也要娶了,也不假。”我轻拍了一下由梦的肩膀,以示强调,接着道:“但是你说我发财,从何说起啊?地球人都知道,在中国当兵也好当也罢,有几个靠工资发财的?充其量,只能算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不愁吃穿。那些真正发财的,是贪,是国家的蛀虫。莫非张书的意思是说,我赵龙贪污了贿了,所以发财了?”
我这一军将的张登强不轻,他当然也能看的出来是我对他的有力反击,他了胳膊,将自己的酒杯和我的酒杯来了一个大对。酒杯当然撞不出什么花火来,但是这一,却是一种有声的反抗和心的释放。酒杯与酒杯锋,属于友好的锋;而人与人心思的锋,却充斥了硝烟的味道。
张登强慨然地说道:“想多了,想多了吧你!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升发财自古就是相辅相的。升了,衔级工资要增加吧?职务津贴要增加吧?通补助要增加吧?”
他列举出三个增加,借以驳斥我的回击。
我兀自地喝了一大口酒,笑道:“江主席提出了三个代表,你给我提出了三个增加。是,不错,这三项都会增加,但是有多?充其量一千多块钱顶天了吧?这一千多块钱能干什么,在这个纵横通货膨胀的社会,能干什么?买房子,零点一个平方都买不了;买车,刚够买个低档的车胎。如果说这也发财的话,那我相信,全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没有一个不发财,没有一个不是小康!”
说这番话的时候,由梦不失时机地了一下我的胳膊。由母也轻咳了一声,意在提醒我话多了,有违党和ZF艰苦朴素的宗旨。
张登强也指着我道:“拜金,你这明显的是拜金主义!”
我向前伏了伏子,给张登强下了个套:“我问你,你爱不爱财?”
张登强犹豫了一下,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笑道:“那是说的君子,不是说你。我是在问你!”
张登强面微微怒,但还是压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太爱财。我觉得钱财乃是外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我也没指这辈子能发财。够花就行!”
我冲他出一大拇指:“辟!高尚!我佩服你!那我再问你,你贪不贪?”
张登强再犹豫了一下,仍然摇了摇头。
我仍然是竖他出一大拇指:“你这种境界,可以去当圣人了!你不爱财是不是,行,把你工资给我,我花!你不贪是不是,好,这辈子打,别娶老婆了!一个不爱财不贪的男人,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由母和由梦面面相觑,还以为我是喝多了,才道出这番不着边际的话来!
但我心里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们当然没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给张登强洗脑。而不知是计的张登强,还傻乎乎地着我,心里暗自欣喜,瞄了一眼由母,仿佛是期待我道出更多有背理有违道德的话来,出更多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