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齐长说话,或许是念当初他对我的那份为师之恩?
由局长背靠办公椅,仍然是用手弄起了鼻梁,片刻后道:“如果我让你们将齐长的事保,你们会怎么认为?”
由梦愣了一下,追问道:“由局长,什么意思?保,怎么个保法?”
我也足足吃了一惊。由局长的话无亚于在我心里扔了一颗原子弹,如果说特卫局在不违背原则的况下,决定对齐长进行从轻发落,那么无可厚非。但是由局长突然让我们将这件事隐瞒起来,似乎就显得太过于掩耳盗铃了吧?真不知道由局长是怎样考虑的,难道,都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他还想为自己的得意爱将打掩护不?同时我也算是开始明白起来,刚才由局长先后给我抛出了几颗糖炮弹,难道,就是想要借此收买我,让我同意不对齐长的事进行宣扬?
这件事要是被冷理掉,那么正义何在,真理何在?
我虽然不会对齐长落井下石,但是如果将这件事搁浅开来,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那是对纪律的一种亵渎!
由局长轻叹了一口气,用手向后揽了揽虽然稀疏却很油黑发亮的背头,道:“你们俩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齐长虽然是犯了重大的错误,但是他对特卫局所做的贡献,却是无法泯灭的。警卫在齐长的管理领导下,绩卓越,进步显著,而且齐长在广大兵心中,有着极高的威信。如果我们对齐长做出停职、转业等过格的理方式,那么整个警卫甚至是特卫局的工作就陷僵局。毕竟,齐长功勋显赫,居要职,正所谓是牵一发而动全,齐长的事一旦公布,必将会在整个特卫局引起震惊,影响过于严重啊。”
很明显,由局长是在对齐长持偏袒态度,所以才如此一番说辞。
由梦申辩道:“那您的意思是,是不是就让齐长逍遥法外了?违反了纪律却不予以追究,这是您由大局长的行事风格吗?”
由梦将脸邪向一旁,似乎很对由局长的偏袒表示强烈抗议。
我了一下鼻子,话道:“由局长,我觉得这样不妥。您可不要学大清皇帝乾隆,宠坏了和珅,坏了满朝文武的气啊!”或许是由于绪激动,我竟然也像由梦一样,直接对由局长的偏袒表示了强烈的抗议。话毕之后方觉自己言语失当,人家由梦是由局长的亲生儿,而自己却只是由局长手下一名落魄的上尉军,我有什么资格向由局长如此强势地施加压力?
但是赵龙毕竟是赵龙,在历了这一系列的荒唐事件之后,我重新直了板,现在,攥着正义,别说你是上将局长,就是中央首长这样理问题,我也会毫不留地进行抨击。
我虽无恃,倒也无恐。我赵龙扪心自问,自己做的正行的端,给领导提提意见又怎么了?你做错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袒护一个作恶多端的警卫长,就是将真理与原则弃之不顾。
如果真是如此,由局长也算是荒唐至极了。
心里的义愤再一次燃烧起来,我拿一双充满期待的目着由局长,希他能为自己说过的荒唐之言,留一条后路。
由局长倒是微微一笑,开口道:“你们两个啊,至于这么义愤吗?我现在是在以特殊的方式跟你们商量,又不是非得进行独裁。这样吧,你们给我建议一下,应该怎样理最佳?”
我道:“按照相关规定就可以了。我们的建议好像没什么作用吧?”
由局长道:“赵龙,由梦,唉,你们如果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就能明白所以然了。你们现在考虑的,只是表面现象,确实也很合常理,但是一个局长要同时考虑的,却是整个特卫局的安全稳定。要理齐长,可以,一纸公文,一句话,就能让齐长在特卫局抬不起头来,但是这样做,后果是什么,整个特卫局会陷一片恐慌,管理工作和警卫工作都要或多或地到影响。毕竟,齐长这棵老树,在特卫局太过于深固了。一旦将他扳倒,就会影响到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