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膀一耸,由梦会意,把胳膊肘从我肩膀上撤退,但是为时一晚,张书的眼睛比贼眼还好使,理所当然地发现了这一幕。他扶了扶挂在鼻梁上的眼镜,象征地咳嗽了一下,表猛地就从焦急转化为吃醋加愤慨。张书把目扫向我,摆出一副领导架式问道:“赵龙刚才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才回来?你不知道一会儿要值班了,还回来这么晚?”
由梦没给张书好眼看,本来由梦就对张书有见,这次更不例外。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张书那副眼镜,由梦每次见张书戴着眼镜就眉头皱一个疙瘩,恨不得夺过来给他摔碎。明明不是近视眼,非得戴个眼镜装什么啊?这是由梦心的潜台词。
但我还是对张书持一种尊重态度,解释道:“刚才伊塔芬丽公主我过去了一趟,就这个,回来晚了点儿!”
“喝酒了?”张书问我,眼睛却瞟着由梦。
我摇头道:“没喝,明天就回国了,我今天哪敢喝酒啊?”
张书神凝重了片刻,用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仿佛在间接卖弄他的绅士风度。他转而对由梦道:“由参谋,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
由梦反地拿一双带刺的秀目瞪向张书,质问道:“你别管我,我再呆会儿,我跟赵参谋有事要商量。”
张书一听这话,急了,提高音量道:“这……我是你领导,凭什么不能管你?这都几点了,你还赖在人家赵龙卧室里?在他国,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一连串的反问让张书的脸涨的通红,看起来他终于忍不住发了飙,他喜欢由梦,当然不想让由梦跟我走的太近,以前,张书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现在,他改变策略了,自己吃不到葡萄,更不能让别人吃到。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当然明白张书训斥由梦的原因和动机,因此我不怪他。但是由梦就不同了,这丫头有时候就是一枚炸弹,全特卫局谁敢得罪啊?听了张书的斥责,由梦刷地从床头站起来,皱起俏眉扬着头反驳道:“张书,你这话说的有点儿过了吧?而且你管的也有点儿宽了,但我不得不警告你,别在我面前摆什么领导架子,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我赶快上前劝阻由梦要冷静,这丫头虽然泼辣,对张书有不满绪,但是却也从来没这样折过他的面子,之所以会这么冲动,肯定是因为我和玛瑞诗亚那些莫须有的‘绯闻’给影响的,只是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断定,由梦是因为吃醋呢,还是的确害怕我乱搞男关系分,才表现的这么不冷静?
张书憋的脸面通红,表里尽是伤心和失落,不自间,这位校警卫书,竟然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我真有些同他了,明明暗由梦,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表达出来,真是可怜啊!
张书没再继续坚持‘真理’,反而转过,灰溜溜地走了。
由梦等张书走远后,愤愤地关上门,翻了一个极特的白眼,自言自语地道:“切,管起我来了还,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道:“由梦,你这个格得改一改,人家张书毕竟校,比咱们大两级呢,是领导,咱们该尊重还是要尊重!”
由梦不服气地道:“呸!就他?整天神神叼叼的,真不知道当初怎么选进国家警卫队的!本来不近视,还愣充什么学者文人,戴副眼镜装知识分子,俗!”
由梦说完,又嚼了一颗泡泡糖,扬着雪白的脖颈哼起了王菲的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我打击道:“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
由梦手舞足蹈地对我兴师问罪,一阵抓挠之后,由梦问道:“对了赵龙,有没有想过再谈个朋友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