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玛瑞诗亚缓缓地离开了。
我在离去的脚步声中,听出了失的旋律,也听到了发自心的哀鸣。
但是我,实在无能为力。
脱了服躺在床上,脑子里始终装着一个疑:玛瑞诗亚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此时的我,尚还不懂,一个异国侍卫的心中,藏着一种何等憔悴忧伤的绪……
谜底终究会被揭开,然而却是若干时日以后的事了……
然而无独有偶,玛瑞诗亚半夜敲我房门的事,恰恰被两个刚刚换班的Y国侍卫发现了,这个消息最终传到了凯瑟夫的耳朵里,凯瑟夫听后异常气恼,差点儿马上就过来寻衅滋事。
但是,在凯瑟夫的策划下,一个针对我而酝酿的小小‘谋’,正要悄然而至……
次日天气一片晴好,Y国总统凯本里恩与中方首脑友好磋商了一上午,甚是圆满。凯本里恩总统兴致昂然,突然提出要C首长陪他外出垂钓。C首长自然不能拒绝,点头答应。
垂钓的地点就在警卫区的九湖,陪同首长前去的,Y方有凯瑟夫和玛瑞诗亚,还有总统儿伊塔芬丽,中方是张书和由梦。公务员早早地提着鱼杆在九湖准备就绪,下午两点钟,中Y两国首长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去了九湖进行垂钓。
而公寓,此时只剩下我和另外两个Y国侍卫值班。这个时候其实算得上最清闲的,我可以地睡一觉。可那两位Y国侍卫,尤其是丹尔顿,待凯本里恩总统一走,立刻就兴奋起来,神气地坐在大厅里,翘着二郎吃着水果,另一个警卫也积极效仿,二人边吃边喝,还边看家族影院,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却说我这一觉睡的,实在是相当朦胧,我有些担心伊塔芬丽小姐会突然折返回来,再缠着我让我教功夫。我不是铁人,晚上要值班,白天要随卫外宾,闲暇还要教伊塔芬丽中国功夫,一天将近二十小时的工作量,那绝对是对人的体力的极大考。
好在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现,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半了,我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站起来,迅速地穿上服,下床。
我突然想乐,这一个半小时睡的,还真舒服。
没失过眠缺过觉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觉的,像我们这种职业警卫,基本上很有睡个舒坦觉的机会。即使是夜里睡觉,也都是半睡半醒状态的,尤其是接手保卫重要外宾的任务,更是艰巨,生怕出一些纰,造不良的影响和后果。而此时,对于我来说,任务更加特殊,除了完日常的值班、警卫工作之外,我还要额外地教伊塔芬丽小姐练功,可谓是一心多用,任务艰巨啊。
洗了把脸,我又到值班室看了一下工作日志,然而值班室门开着,却空无一人。
人呢,干什么去了?
正当我为此纳闷儿的时候,丹尔顿和另一名侍卫叼着香烟朝这边走来,边走边说笑。
这二位见到我后,窃窃私语了片刻,然后丹尔顿径直朝我走来。
丹尔顿冲我笑道:“赵参谋,能否带我们去健室一趟?”
我疑道:“你们去健房干什么?”
丹尔顿道:“一下中国的锻炼氛围,也顺便活动活动体,还希赵参谋全!”
这个丹尔顿的中文讲的要比凯瑟夫好的多,而且措词也比较比较准确。由此可以看出,汉语现在已逐渐为世界上很多国家的必修语言,其趁势也日益接近英语的普及程度。
对于丹尔顿的友好请示,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我总觉得其中暗藏着‘杀机’,并非表面上这样简单吧。
我点头道:“你们跟我来。”
然后带着丹尔顿二人下了健房。
丹尔顿进后左右扫视,将健房的械用品看了一圈儿,脸上绽放出一丝得意。他走近中间那个大型的综合健材,俯下子看了看,开口笑道:“呵,这件械还是从我们国家进口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