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白了一眼付圣冰,其实心里早已进行了几番思量,虽然未果,却令我实在放心不下单力薄的丹丹。
我真的不知道,该为丹丹找一个怎样的归宿。
但是就是此时,我突然听到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付圣冰先是一愣,然后过猫眼朝外一瞧,大惊失地瞧了我一眼,又瞧了一眼丹丹,神张地轻声道:“是两个冠禽的男子,可能――可能是来找丹丹的!”
丹丹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阵强烈的焦虑,有种手足无措的觉,像是条件反一般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能觉得出来,的手正在颤抖,不停地颤抖。
付圣依也已惊慌的不样子,连连拉住丹丹的手,想说话,但是年的又不知道该怎样理此事。
倒是付圣冰马上改变了刚才的态度,回头冲我和丹丹道:“老赵,你带着丹丹先到我屋里躲一下,我来应付!”
我不由得深深地愣了一下:这还是刚才那个一直讽刺和挖苦丹丹的付圣冰吗?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刀子,豆腐心?
丹丹也因为付圣冰的话惊的张大了,但是眼下没有时间去猜测付圣冰这个人究竟善恶几分。我不失时机地拉起丹丹,迅速地转移到了付圣冰的卧室里。
付圣冰的卧室有些乱,杂乱的玩摆满了整间屋子,被子也没叠,两条白的裤胡乱地搭在床尾一角。服更是左搭右搭,没有任何规律。但是实际上,付圣冰的卧室却很干净,并不是一个不讲卫生的孩子,只是在行为举止方面自由了一些,不喜欢收拾房间,崇尚‘指哪儿打哪儿’,东西乱放,不按常规出牌。卧室里流着一种泼辣生特有的香气,我拉着丹丹进屋后,赶将门关,朝房间里一扫瞄,丹丹脸惊慌试探地问了一句:“躲哪里――躲柜子里?”
我摇了摇头,道:“先听听动静吧。”
丹丹点了点头,在我的搀扶之下,坐到了床上。
我叼了一支烟,冲丹丹笑道:“这个付圣冰啊,就是刀子豆腐心,你也别怪,对谁都这样。”
丹丹当然明白我的话意,只是略显尴尬地笑了一下。但是的眼神,却始终飘忽不定,很明显,仍然是心有余悸。
着丹丹那悉、俏的脸蛋,那一丝令人捉不定的生涩,我的心里像是弄翻了五味儿瓶一般,不是滋味儿。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人现在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事的结局已可以预料,丹丹违背了付时昆的规则,私自从客户家里逃离,这种做法是那些喜欢掌握和统筹他人命运的大老板们最深恶痛绝的,别说是那位被放了鸽子的‘重要客户’恼怒,就说付时昆也肯定不会对丹丹善罢甘休,丹丹最终会沦落为像我一样的命运,逃亡,只有逃亡。
其实此时此刻,我仿佛有很多话想问丹丹,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人在社会上生活,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眼前这惊惶失措的丹丹,还有那越来越蹊跷越来越神的由梦,都是我的牵挂。只是,丹丹如此境况,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弃而去。
但是作为一个被黑白两道追杀的亡命之徒,我又能帮得了丹丹什么呢?
正在思索之间,我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一双软的小手抓住了,而且这只手仍然在颤抖。抬头瞧丹丹时,脸上仍然显得惊惶失措。我不知道在此之前,丹丹在那个客户家里,究竟到了怎样的惊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丹丹为付时昆的际工,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也许,那并非的本意。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因此我们听不到付圣冰姐妹俩是怎样应付来人的。即使我排除一切干扰,也只能听到一丝丝对话的声音,但是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