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是，他的这番慷慨陈词，的确是让很多骨干为之动容，甚至有位骨干借着酒劲儿喊了一句：“杀了，杀了!”
如此凶狠的恶语，说出来竟然是那般轻松，那般坦然。
陈先生轻轻一笑，道：“好吧，现在让我们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这位公安上。也许是个倒霉蛋!”
陈先生一挥手，那两个押孟然上来的猛男，齐声向前了一步，然后鲁地摁着孟然的肩膀，让跪倒在了地上。
孟然试图反抗，但是被两个壮的猛男压着，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陈先生再吸了一口烟，然后对孟然道：“公安同志，在我们天龙公司的骨干面前，如果你能待一下自己的罪状，能承认，供出在天龙公司里还有你们几个人，那我们就免你一死!”
死？陈先生竟然说到了‘死’字？
不会是要玩儿真的吧？
我静静地观察着孟然的举动，在这种气氛当中，脸上折出了几分惊恐。
但是仍然是将脑袋斜向一旁，拒不开口。
陈先生冷笑了一声，朝那两个猛男使了一下眼，其中一位上前一步，站在孟然面前，出厚的手掌，啪啪啪，响亮的三个耳，如同惊天之雷，在整个餐厅里散发开去。
这三掌，不仅仅打在孟然的脸上，同时也使得在场的诸位骨干们，酒醒了大半。
只见猛男拎着孟然的领，凶悍地警告：“陈先生问你话，你最好是老实待!陈先生最恨吃里爬外的人，你最好是配合点儿，不要自找苦吃!”
孟然的角里已开始向外渗，但仍然是皱着眉头，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冲陈先生‘呸’了一下，骂道：“陈富生，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陈先生又是一声冷笑：“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是吧？”
孟然道：“你当然不敢!我手里有你们很多幕资料，你要是杀了我，这些东西都会为你罪恶的证据!你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陈先生更是乐了：“你跟我谈法律？法律是共产党的，天下是共产党的，你只是共产党的一个工，一颗枪子儿，一个牺牲品。为共产党卖命，哼哼，你觉得值吗？”
听闻这些对话，我怎么突然觉得像是国民党员在突审被捕的共产党员？
但是实际上，我已嗅到了腥的味道。
我对边的乔灵轻声说道：“陈先生好像有点儿反ZF的倾向。”
乔灵赶快冲我‘嘘’了一声：“你不要命了!乱说话!”
我淡然一笑，仍然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陈先生那里。在我的潜意识当中，我觉得陈先生是在为我准备了一场戏，这场戏的主角，不是那个公安卧底孟然，而是我赵龙。
这个险的老狐狸，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陈先生仍然是冲着孟然在兴师问罪，他干脆颇有气势地在孟然边溜达了一圈儿，然后才止住了步子，继续对进行审问：“孟然，如果你能主动待，我还是会原谅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儿，我再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三分钟之后，我听你答复。希你把握住天龙公司给你的机会。”
说罢后陈先生又坐回了椅子上，继续他的雪茄。
这时候众位骨干才敢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我心里的恐慌仍然无法褪去，我冲乔灵试探地问了一句：“陈先生不会是真的想――想要了的命吧？”
乔灵道：“那很难说。陈先生最恨别人往自己眼睛里钉子了，我觉得孟然肯定是――肯定是在劫难逃。但是我怎么也不相信，会是个警察。”
我再试探地问道：“陈先生要是真的杀了公安人员，他就不怕触怒ZF？”
乔灵道：“师兄，千万不要小视陈先生的本事。现在这社会，基本上都是靠势力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