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当然听出我话中的讽刺，嘟哝着道：“那当然。一千多呢。名牌儿。”
我无语。
随后，我们坐上了圣的那辆丰田车。
圣想出去溜溜，我同意。
无法避免的纠葛，我终归要面对。
圣驱车驶出大队部，一直朝北走，在一还算清静的公路边儿上停了下来。
真是巧合，这个地方正是我下午停过的地方，也就是遇到那个醉酒的疯子的地方。
我不由得皱眉苦笑。
更有戏剧的是，过车窗向外一瞧，我发现那个疯人还在，正叼着一支士香烟，扭腰耸地笑着，不断地寻找着‘猎’-――
圣也皱眉朝那边瞧了一眼，不悦地道：“站街的!真晦气，到了站街的。”
我追问：“什么站街的？”其实这句话是个试探，我有些怀疑圣停在这里是觉察到了什么，因此才这样问了一句，且听怎么回答。
圣道：“别装了!站街小姐，不懂？”圣指了指车外的风人，再道：“大冬天的，不嫌冷。长的还可以，就是让人看了恶心，我要是男人，我也绝不会找这样的。”
我摇头道：“不可能吧，这里也会有-――会有小姐？”
圣道：“和谐社会嘛，没有的城市不是好城市，没有的地方不是好地方。”
我愕然，久久不能领会此言的真谛。
圣扑哧笑道：“很明显，这里是一条黄街。很多站街小姐在这里出没。不过白天还很见，到了晚上就多了，你会看到很多辆车往这儿停，都是来召来了。不过说实话，这里有几只长的还漂亮。”
我将了圣一军：“你怎么这么了解？”
圣呵呵一笑，略显尴尬地道：“前段时间，京大队还没上的时候，我常在这边住下。晚上出来玩儿，常会到。那时候正好是夏天，小姐们穿的很，跟没穿似的。”
我再问：“你在这边住干什么？”
圣眼珠子滴溜一转：“这个嘛，你没必要知道。这是。”
我没追问，而是改变话题道：“行了，咱现在不谈了，谈谈其它动吧。我对不兴趣。”
圣笑道：“你还真幽魅。那好，气氛够了，我就直接跟你谈正题。”
我道：“洗耳恭听。”
圣双手扶在方向盘上，侧着脸着我，面恢复了凝重。冲我问道：“现在你已在天龙公司呆了这么久了，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天龙公司怎么样？”
我不知道此言何意，但还是笑道：“好。天龙公司财大气，作为天龙公司的一员，尤其是当上了京大队的大队长，我很开心。也很知足。”
圣再问：“没有别的了？”
我道：“还有什么？”
圣道：“那只是表面现象。天龙公司是不错，待遇好，地位高，别人都敬着咱们。但是有些事，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完。这个，你应该知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兴师问罪般数量起了的罪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作为天龙公司一名王牌教，你难道对天龙一点儿恩之心都没有？你的车谁给配的，我的房谁给配的，你每个月那高的吓人的工资，是谁给你发的？”
圣笑道：“我跟你说过，我是公安部的人。要怎样你才相信？”
我最担心会在我面前继续以公安卧底自称，此时听这样一说，我不由得皱了眉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圣道：“你可以不信。但是我告诉你一些真相以后，你才说信不信也不迟。”
我再吸了一口烟，道：“要是知道你跟我讲这些，我真不该跟你出来。”
圣直起子，用一只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言辞恳切地道：“你还在装？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装!你知不知道，公安部的林副部长――林副部长他-――他已-――”圣说着说着，突然间就湿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