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愕然地道：“眉姐，陈先生到底准备怎么理圣？”
眉姐道：“现在圣被陈富生关了起来。至于怎么理，暂时还没决定。我和陈富生就是因为圣这事儿闹的别扭，我们谈不通!”
我继续诧异，进一步追问道：“因为圣？您和陈先生闹别扭是因为圣？”
眉姐道：“不错!圣和我的关系不错，我觉得本不会是什么公安部的卧底，肯定不是!所以我就在陈富生面前替求了求，这一求不要，陈富生跟我急了!”
我皱眉道：“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这样说着，我的心里却多了几分思量。
我在想：眉姐这番话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是在暗示我帮圣平反？
由此引申来想，也就是说：正如眉姐所言，圣本不是什么公安卧底-――而是陈富生派过来试探我的？
为了不引起我的怀疑，陈富生先是把圣关了闭，然后又指使眉姐过来说服我向陈富生求，求陈富生对圣网开一面？
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令人难以揣测。
是，也有疑，否，也有疑问。
眉姐说了很多关于圣的事，通过很多侧面的事实，暗示圣的清白。
我只是做了一位忠实的听众，尝试在眉姐的言语当中发觉些许线索，让我得以判断出眉姐的真实动机。
眉姐见我只是沉默，冲我淡淡地笑了笑，道：“最近公司会安排你们回去开会，商量理圣的事。陈富生的原则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我道：“也许陈先生是对的!我虽然现在对天龙公司还不是十分悉，但是我觉得，公安部往天龙公司里面安卧底，真的是可恶的很。那明明就是往咱们眼睛里钉子!”
眉姐高深莫测地一笑，道：“彼此彼此。我们在公安部也有自己人嘛。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残酷，很现实，讲的是关系，是权势，是金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
我心想这个眉姐倒是真不拿我当外人，竟然将这番话说的如此直接，坦然。
我笑道：“眉姐说的是!”
眉姐道：“好了不说这些了，随便聊聊，就是跟你随便聊聊。”
我道：“能跟眉姐聊天，我是又张又激动，当然，更多的是荣幸。”
眉姐笑道：“你可真会说话!我问你，你来天龙公司为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眉姐为什么突然会问我这些，但还是笑道：“做事业呗。眉姐应该知道，前段时间，我因为得罪了付时昆，被他四追杀。无奈之下，我才进了天龙公司。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追被人找，天天过着担惊怕的日子。”
眉姐开玩笑地道：“你把天龙公司当是避难所了？”
我赶快道：“也不是。其实我做事也好，待人也好，很忠诚的。在华泰公司的时候，我很想在里面做出一番绩，但是不怎么顺，栽了好几次。后来-――后来又出了那事儿，让陈富生追杀。现在想想，我还觉得对不起他呢。我承认，一开始来天龙的时候，我的确是有种避难的想法，毕竟天龙公司深固，进了天龙，他付时昆拿我没办法。但是后来我想通了，天龙公司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平台，我会恩图报，把这里当是自己的家，争取为天龙公司做些事，为陈先生做些事。当然，我也很想能创一番事业。我相信，跟着陈先生干，错不了!”
眉姐神地再掏出一支烟，我不失时机地帮点燃。右脚脚跟嗒嗒嗒地敲击着地面，似是酝酿了一会儿，才再开口问道：“你跟我说，你在华泰，真的睡了付时昆的人？”
闻听此言，我的脸上又是一阵热辣。我本以为眉姐是个矜持、高贵的贵夫人，却没想到也会这样无地揭人隐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