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年头,这种现象很普遍也很正常,但是在我看来,却是一种十足的讽刺!
正在孙涛洋洋洒洒地冲我们炫耀自己际圈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包厢门口戛然而止。
一个瘦高个儿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了一串车钥匙,钥匙上有个四连环。
“孙涛-――苏茜――”瘦高个儿一进门便认出了孙涛和苏茜。
“牛得柱!哈哈,你可来了!”孙涛张开双臂,和牛得柱来了一个深切的拥抱。
苏茜也凑上前来,站在牛得柱面前。
牛得柱将车钥匙丢到餐桌上,冲孙涛追问了一句:“外面那辆路虎,是你的吧?”
孙涛笑道:“是是是。刚买不久。”
牛得柱指着自己的车钥匙道:“看来奥迪还是比不过路虎,还是你先到了!”
他们之间寒喧了几句话后,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牛得柱盯着我审视了良久,才终于恍然大悟地脱口道:“赵龙!是你吧赵龙?”
我笑道:“是我。牛得柱!”
我们象征地握了握手,牛得柱冲我笑道:“你来的也早啊,开什么车来的?”
我实说实说:“苏茜稍我过来的!”
牛得柱瞧着苏茜追问:“苏茜开什么车来的,外面那辆劳斯莱斯是你的?”
苏茜皱眉道:“得嘞,别挖苦我了!我一个卖服的,哪有钱买劳斯莱斯。我开的是别克!你呀,真不愧是个司机,称职的司机,见面就先问别人开什么车!”
牛得柱自嘲地笑道:“这是一种职业病,职业病呗!”
坐下来彼此聊了一会儿,杨可宁、郝梅,也相继到来。
确切地说,在北京这座有梦的大城市,与这些旧时的老同学再相逢,心中难免会有一种特殊的激动。在我看来,他们所改变的,是生活,是外表,但他们骨子里那种乡音,是无法改变的。
孙涛瞧了一下时间,咂了一下,道:“上菜吧上菜吧,服务员过来!”
苏茜试探地追问了一句:“就这几个人?赵刚,张士涛,他们不过来了?”
孙涛道:“他们俩出差了,一会儿还能过来一个人,那谁,赵洁,赵洁现在正在路上呢!”
我顿时愣了一下,让我担心的事终于还是要发生了。
我不住冲孙涛问道:“什么,赵洁真的要过来?”
孙涛兴师问罪:“怎么,不欢迎?”
我笑道:“欢迎,当然欢迎。都是同学,同学嘛。”话虽这样说,但我的心里,却极不是滋味儿。
孙涛道:“赵洁现在跟男朋友开了个鱼馆,效益还不错。今年刚刚买了辆本田雅阁,有时间咱们去的鱼馆坐坐,尝尝的鱼。对了对了,我记得了,是正宗的黄河鲤鱼,我们都在黄河边儿上长大,有,有!”
牛得柱、杨可宁、郝梅、苏茜都纷纷附和:“是是,是-――”
我却故意了一句:“现在哪儿有正宗的黄河鲤鱼馆,都是挂羊头卖狗!正宗的黄河鲤鱼,太见了!”
孙涛马上抨击我道:“赵龙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当初听说――听说是赵洁甩了你,你也不用这样中伤的鱼馆吧?”
我愤愤地盯着孙涛,若不是他笑呵呵地以开玩笑的方式,揭我的伤疤,我真想他两个耳。
毕竟,赵洁是我心里无法愈合的伤。
由孙涛一提,其他几位同学也顿时有了兴趣,牛得柱弓着子冲我追问道:“对了赵龙,那时候怎么会和赵洁散伙了呢,赵洁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多漂亮!该不会是你移别了吧?”
杨可宁也笑道:“赵龙一向文采突出,念几句诗,就能忽悠――”
孙涛出一只手打断众人的猜测,指着我笑道:“我来揭幕!我问过赵洁,当初是赵洁把赵龙给休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