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但是这样的世面,实在是过于弥足珍贵。
也许它不是一种财富,但却足以让我反省一生。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冲陈富生道:“陈先生,既然这样,那我不妨告诉你真相!”
陈富生一笑,深吸一口烟:“什么真相?”
我绪有些激动地道:“我今晚召集骨干开会的,真相。其实,怎么说呢,我记得我以前跟您说过,我在华泰的时候,了一个很有个的朋友,阿勇。在华泰保安公司追杀我的时候,阿勇帮了我很多,很多。但是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一直怀疑是付时昆对他下了毒手,但没有证据。直到今天晚上我去炫酷玩儿,无意当中听说了阿勇的下落,他了废人!我不能确定这个阿勇是不是我的那个朋友,但是凭良心而言,我觉得有愧,我发誓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找到阿勇,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才能赎罪。所以,回到大队部以后,我马上召集了骨干,动员他们帮我一起找阿勇,可能是我太心切太不安了,大半夜召集骨干,所以引起了你的误会。”
陈富生微微一怔,仍然是用中指上的玉扳指敲击了几下桌面,似是在分析我的话,有几分是真。
李树田和眉姐再互视了一眼,角竟然出了一丝轻笑。
我能觉的出来,这笑,绝非讽刺。
而是欣,抑或是祝福。
陈富生一直是沉默着,表很平静,但平静之下,却似是隐藏着熊熊烈火。
这是一个让我琢磨不的诡异男人,直到今天,我对他只能算是一知半解。他的行事风格,没有章法,没有套路。
我再解释道:“陈先生,您考虑的太多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今天晚上召集骨干开会,真的是因为这件事。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其他骨干。对了,几十个骨干都被带过来了,都被带过来了!陈先生,我觉得,我觉得您今天有点儿,确实有点儿小题大做了!”我强挤出一丝笑意,凝视着陈富生的脸。
陈富生反问:“我小题大做?”
我以笑代答。
陈富生哝了一下,道:“你这个解释,倒也算有几分合理。但是,我不全信。”
我一怔:“陈先生,您口口声声说是相信我,难道只是忽悠我?”急之下,我竟然用了‘忽悠’二字,我简直是绪过于激动了!
陈富生回头瞧了一眼李树田,问道:“李教,你怎么认为?”
李树田轻轻地摇了摇头:“复杂了,复杂了!陈先生,不妨跟你说,我不喜欢面前这个赵龙赵大队长!从你一开始重用他,我就很反对。我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为了天龙公司,我也不妨把个人恩怨暂时抛开,我觉得赵龙他本没那个胆跟你作对。他太,他驾驶不了!”
陈富生冷笑道:“驾驶不了?你以为是开飞机啊!”
李树田脸上微微一变,陪笑道:“是驾驭。陈先生,您一直说我看人比较准,这个赵龙,绝对没那么大的胆子要造反。您忘记了,他在华泰公司的时候,付时昆那样对他,他都没有造反之心!按照他在华泰的威信,他想动员整个中队造反,是很容易的事。我承认这小子是个管理方面的专家,能让几百上千人和他一个步调。他有一定的能力,但是他很忠诚于自己的主子,当初您开出那么高的条件想拉拢他,结果怎么着?要不是因为付时昆的变脸,他本不可能为我所用。更何况,更何况陈先生您对他这么好,他更不可能造反,他是个聪明人,知道造反只能是死路一条。”
李树田的这番话听起来有些凌乱,但确是在帮我。
这显然不符合李树田平时的行事逻辑。
陈富生斜瞟了一眼李树田,淡然一笑,道:“什么乱七八糟!李树田,我发现你好像是,好像是跟赵龙面和心不和呀,怎么,平时你们斗来斗去,是为了演戏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