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爵轻的一声让白月兮觉到了些许的安心,一下子平静了许多。双眼泪汪汪的看着厉封爵,又求救般地看向了从厉封爵后冒出来的任歏。
“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就像落枕一样,只不过比落枕要严重些,没什么大碍,还有额头上磕破一点皮。不过啊,这几天给你固定了,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任歏没有用那些什么专业术语,很通俗易懂的告诉了白月兮的伤。
想必厉封爵,白月兮觉自己更加相信这个没有见过几面的医生的话。虽然他们俩是朋友,但是从之前短暂的接触来看,任歏和厉封爵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
说完,任歏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唉,真的是,怎么伤的偏偏是你,而不是这个家伙呢。”说着任歏无视了厉封爵“凶狠”的目,还手指了指一旁的他。
大有一副,要是厉封爵躺在这里,就去放鞭炮庆祝的架势。
但是,白月兮随着任歏所指,再次看向厉封爵的时候,发现他并不是没有伤,他的脑门上也绑着绷带。显然也撞得不轻。
任歏又看向了白月兮,“还好,你们的车速不是特别快,又有气囊的保护,你们的伤都不重。要不然,就冲你们一一个个安全带都不系的,都得住到重症病房去。”
白月兮有些悻悻地看着他,“出门的时候太急太赶了,没有记着。”
其实哪里是急,本就是气的,当时顾着生气了,哪里想的起来安全带这回事啊。厉封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时好像也没有系,这才也了伤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赶着给我们医院创收呢,虽然我们也要赚钱,但是真不用你这样帮我们的。”任歏笑呵呵的看着白月兮,知道没事,略显随意的开着玩笑。
但是一旁的厉封爵不乐意了,他推了一把任歏,“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任歏当时就不乐意了,“嘿!厉封爵,你这是卸磨杀驴啊,来医院那会儿找我多急啊,我慢一点点都想弄死我了,这会儿你就又要赶我走啦。”
厉封爵见他不肯走,哪里还跟他客气,直接一脚就踹在了他屁上,在那件雪白的白大褂上印上了一个清晰的脚印,“你打扰到休息了。”
任歏差点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厉封爵,“你过分了啊,想我走?说一声不就好了,干嘛非要动手动脚的。”
显然,在厉封爵那副,你再不走,就把你生吞活剥了的架势面前,任歏的气势不到一秒就败下了阵来。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病房门口,对着白月兮挥了挥手,然后呼啦一声,关上了房门。
赶走了任歏,厉封爵在白月兮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白月兮的脖子被固定着,只能用余看着他。
厉封爵手握住了白月兮的手,白月兮下意识的想要出来,但是在厉封爵面前显然是不可能功的。
试着拉了两下,没有功,白月兮也不再多做反抗,就任由他去了。
“厉娅告你的事,我问过刘睿了。”厉封爵慢慢的说着。
果然还是不相信我,还非要去问刘睿,信刘睿都比信自己多一点啊。也对,他要是信我的话,我这会儿也不会躺在这儿了。
白月兮耸拉着脸哼了一声,干脆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厉封爵见这幅模样,松开了抓着的手,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吧,我会让撤去诉讼的。”
说完,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呼啦一声,房门被拉开,随后又被关上。
白月兮听着病房里没有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用余环顾了一圈,没有了他的影,又把余转了回来,落在了那个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包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