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个逆子!”葛芸听了任歏的话,气得浑发抖地手指着任歏。
任歏对此本不为所动,直地站在那,一眼不发地看着葛芸,葛芸见他这个样子,二话不说,甩手就是一个掌。
响亮的耳声想起,任歏的脸上一下子印出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任歏还虚弱的很,这一下打得他不由地晃了晃。
但他很快稳住了自己,然后慢慢地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个响头,磕在地上闷声道,“对不起,妈,这是我最后一次你妈了,您自己保重。”
完了任歏颤颤抖抖地想要站起来,厉封爵一弯腰,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拉了起来,扶着他就往门外走去。
白月兮连忙跟上了他们两个人,后的葛芸已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但是他们的脚步本没有丝毫的停顿,葛芸又大喊了一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家门一步,以后就不再是我葛芸的儿子!你以后休想再回来!”
任歏整个人浑一颤,停下了脚步,厉封爵和白月兮都转头一起看着他,看他到底如何宿舍。
任歏咬了咬牙,脸上一脸的坚毅,又迈开了脚步,白月兮也连忙上前扶住了他,跟厉封爵一起带着他出了门。
回去奉城的路上,白月兮坐在副驾驶座上回头看了看靠在那已安稳地睡着了,看他憔悴的样子,想不到他这段时间到底忍了什么样的煎熬。
白月兮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葛芸,对是又恨又可怜,恨对于陈颖的态度那般的恶劣,恨对任歏的爱是那么的畸形,明明是自己的亲生骨,却非要像一个傀儡一样控在手里。
但是,临出门前看到跌坐在地上,那副没有了魂魄的样子,还是不由地可怜起了,从此亲人变路人,这样的痛苦,是任何人都不想承也承不起的。
想到这里,白月兮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狠心抛下自己和父亲相依为命,离家十几年的母亲。
当初是抱着怎么样的心理,才下得了这么狠心的决定,离家出走的。
白月兮的脸有些惨白,手上地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没事的。”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上了的拳头,轻轻地握着,那温暖的觉,让白月兮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转头看向厉封爵,白月兮勉强地笑了笑,“怎么了?”,厉封爵的手一直握着他,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两只手一起抓着厉封爵的大手,白月兮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厉封爵也没有催,也默默地开着车。
沉默了没几秒,白月兮轻声道,“看着任歏的妈妈,我想起了我妈。”
“伯母?”厉封爵看了一眼,语气中带着些疑,当初他还是特地让刘睿查过白月兮的资料,知道的母亲在十几年就已离家出走了。
白月兮点了点头,歪头看向了窗外,“有点想,有点恨。”
厉封爵的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说话,白月兮突然回过头对他笑道,“好了,我没事,只是突然慨一下,我现在还有你,也就只有你了。”
厉封爵突然握了白月兮的手,白月兮也用力的握了握,又回过头去看了看后座的任歏,“任歏他……你打算怎么办?”
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任歏,厉封爵有些无语地说,“当然是先把他带回家去,醒过来了肯定哭着喊着要找陈颖……”
“陈颖!陈颖怎么了!陈颖在哪儿!”原本正在睡的任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大喊大地,如厉封爵所说的一样,哭喊着要找陈颖。
白月兮连忙安他,说陈颖没事,好好的在家呢。但是任歏非常的激动,非要现在立马去见陈颖。
“闭!”突然,厉封爵一声怒吼,白月兮被吓了一跳,但是任歏也停了下来,愣在那里几秒后,仿佛清醒了一下,坐在位置上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