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开的陈颖她们,郑秀芳深深地叹了口气,白月兮也很无奈。
陈颖离开之后第三天,任歏却又突然地找到了白月兮和厉封爵。
当两人来到茶馆包间看到任歏的时候,白月兮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你不好好地在家待着,跑过来干什么?”
“我是有事要跟你们说。”对于白月兮一进门就说他,任歏并没有生气,略微有些沉沉地说道。
“有事?对你来说,能有什么事比陈颖还重要的,你别跟我说你还不知道你妈的事。”白月兮坐下来以后,依旧不依不饶,显然把那天对他母亲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厉封爵没有为任歏说话解围,也直直地看着他。任歏默默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正是为了陈颖的事来找你们的,很重要的事。”
这时,白月兮才稍微沉默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任歏。今天的任歏,很沉默,有些颓废,消沉。
“你怎么了?”厉封爵看着任歏皱了皱眉头地问道。
任歏只是摇了摇头,略微沉默了一两秒之后,看着白月兮说,“月兮,你知道的,我爱陈颖,很爱很爱她。”
虽然白月兮还有些生气,但还是直接地点了点头,任歏非常爱陈颖,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每一个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任歏是真的,爱她胜过爱自己。
“我知道,陈颖其实也很爱你,你到底是想说什么?”白月兮略微迟疑地看着任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正因为我非常非常非常爱她,所以,我现在要离开她。”
任歏犹豫了挺久地,嘴巴张了又张,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
“啊?”白月兮完全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下一秒,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厉封爵连忙站了起来,轻轻地抱住了白月兮不让她冲上去打任歏,虽然又是一脚直接把任歏踹倒在地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任歏躺在地上,慢慢地坐了起来,就坐在地上,慢慢地说道,“我说,我马上快死了,你们信吗?”
原本在厉封爵怀里挣扎着要去打任歏的白月兮停下了动作,有些迟疑地看着他,“你……你刚刚说什么吗?”
任歏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撑着膝盖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又把倒下的椅子扶了起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我说,我就快要死了。”
白月兮一下子失魂落魄地歪倒在厉封爵怀中,厉封爵立马一把抱住了她,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满脸铁青地看着任歏,“你给我讲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的怎么会快要死了!”
“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就是告诉你们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来,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这里,长了点东西,已经晚了。”
不用过多的言语,白月兮他们一下子就懂了,她张了张嘴巴,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么会这样。”
愣了一下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激动地问道,“那陈颖呢?你没告诉她吗?你刚刚说要离开她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离开她!”
“没有为什么,就是要离开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想去自我放纵一下而已。”任歏假装着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