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说,那不是他的轻轻。
“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老婆这三年又经历了什么?”
他愤恨不已的说着,抬脚狠狠的一脚踢在他的头上。
一脚不解恨,他又狠狠的抬脚踩上去。
医生惶恐的瞪大眼睛,颤抖的说:
“对-对不起。我,我没-没办法,我,我的前程,我的家人都在老爷子手里。”
霍云琛抬起的脚迟迟没有落下去,目光寒冽如冰刀刺在那个医生的眼里。
“我,我死不-足惜。请,请你放过,放过我的家-家人。”
霍云琛冷笑一声,那一脚最终还是踩了下去。
“留着他的命,别让他死了。”
他沉静凌厉,目光幽深如深不见底又凶险莫测的深海。
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声女人凄厉悲惨的尖叫。
“霍云琛,我儿子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一定会不放过你,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先生,那姓顾的女人又在发疯了。天天嚷着他儿子会来救他。”
保镖跟在霍云琛的身后,很是不屑的解释着。
霍云琛顿了顿步,仔细的听了听声音。
勾唇讥笑道:“声间如此哄亮,看来你们对她还挺善待的。”
“不敢,先生,我们不敢。”
保镖吓得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去,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顾瑜兰虽年过半百,但她曾是兰宫的头牌。
保养得当,皮肤和身材比有些中年妇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反正她是个出来卖的,这些男人当然也不会对她客气。
日日都会有人折磨得她欲仙欲死。
这些霍云琛是有听闻的,但他并没有理会。
这个女人当年指使人害了轻轻的母亲,还让人录了视频不断刺激轻轻的母亲,而后还嫁祸给他的母亲。
她当初以为,这件事发生后,霍家会不认这个儿媳,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被沈霍两家用滔天的权势压了下来。
可怜他的母亲并非大恶之人,这么多年她的母亲一直以为那是自己做的孽,内心从没有一刻安宁过。
好不容易从恶梦中走出来,想要陪着儿子儿媳,孙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却又被这个女人和刘芸联手算计。
害得她母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害得他与轻轻分别三年。
一想到这些,他就恨得骨头都在作痒。
他就是在关她一辈子,受尽屈辱,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离开锦宫,霍云琛回了一趟沈家庄园。
如今的沈家庄园,改名为云轻园,用他们两个的名字命名,时时刻刻把她刻在心上。
换了一身西服,那是他向他求婚那天穿的西装。
只穿过一次,就再也没穿过。
如今,他要穿着它去接她回家。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清瘦了许多,这胡子也都冒头了。
他又进洗簌室,拿出刮胡刀仔细的修整了胡子。
对着镜子里的镜子认真的笑了笑,浅言道了一句:“轻轻,等着我,我来接你回家。”
声音有些沙哑粗砺,眉眼间有一种过尽千帆的沧桑。
他犹记得陆知年那句话:“我玩腻了,还你。”
心如同被一根极细的针,狠狠的扎了进去,动一下偏还望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