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琛眉眼淡淡的看了她的肚了一眼,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又一天没吃东西了。
生闷气?不吃东西?
莫名的心口上像被人揪了一下似的。
“刘沫,去明月楼。”
“刘沫,去前面大排档。”
两个人一个人说一个地方,刘沫傻了。
不知道该听谁的,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一层汗。
不久霍云琛才说:“去明月楼底下的大排档。”
“好。”
刘沫没等白轻轻发言,就一脚油门车子迅速的没入午夜的水车马龙之中。
窗外霓虹闪烁迷离,一切都看似就在眼前却又飞逝而去。
车里的沉默快要把刘沫给憋死了,二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望着窗外。
刘沫只盼着快点到,所以车速一度飙到了120码。
车子轮胎发出阵阵激烈的摩擦地面的声音,特别刺耳。
不出十分钟,明月楼到了。
白轻轻下车,径直走向巷子口的那家大排挡。
而霍云琛却直接进了明月楼。
剩下刘沫站在中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索性直接坐在了马路边上的石凳子上。
这样两边他都能顾及到,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第一时间照应。
然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却是霍云琛让服务员端出来一盆爆炒虾仁出来。
说是让他给少奶奶送过去,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虾仁刘沫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但他也只有看一眼,咽咽口水的份儿。
毕恭毕敬的给白轻轻把虾送了过去。
“少奶奶,这是先生让给您送的。”
白轻轻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盘看起来特别有食欲的虾仁,关键是不用剥壳儿,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大龙虾暗暗的吞了口口水。
这虾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剥,没剥几只手都被扎出血了。
以前吃都是霍云琛剥壳儿,现在居然还送了盘虾仁过来。
什么意思?欺负她不会剥虾吗?
“你把这些壳儿拿回去给你们家先生,告诉他我会剥虾壳儿,没他我一样能吃上小龙虾。还吃得很香。”
白轻轻恼火不已赌气的说着,把那桌子上的壳儿都给刘沫装上了。
刘沫怵在哪儿特别尴尬,但少奶奶吩附也不能不做呀。
只能乖乖的送过去了。
霍云琛冷冷的抬眼看着那些剥得七零八碎的虾壳儿皱眉沉声问道:“她剥的?”
“是,是少奶奶自己剥的。”
“她没伤着手吗?她每次剥虾壳都会扎着手。”
“有吗?我,我没注意。喔,是,我看到旁边纸巾上有血迹来着,难道是……”
刘沫还没说完,霍云琛人已经不见了。
虽然她打了他,但当她出现在医院主动向他示弱之后,他就不那么生她的气了。
如果她说声对不起,他都愿意相信她没有怀疑,没有跟踪,没有偷拍过他。
可她就是那样一个清高又倔强的丫头。
让她为了一个想和她抢老公的女人低头,还要装作大度的去接受。
他心里其实也是不忍心看她这样的。
只是他是男人,他要面子的,还是想听她跟他说声对不起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出息,一听说她的手受伤了就一秒也坐不住了。
新闻上不知道报道过多少次,说被小龙虾壳儿扎伤细菌感染最后搞到截肢的,还有死亡的。
想到这些,心里就越发慌了。
脚下生风般从明月楼出来,朝她那边走去,却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和她搭讪。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但是这个背影倒是特别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