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沫没说话只是试探性的把手机递了过去,霍云琛没接。
盯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看了好久,仿佛能从里面看到他心爱的姑娘一样。
菲薄的双唇几次颤抖着,想说什么,却最终一个字最没说。
黯然的转身,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刘沫站在门口,看着病房上冰冷的数字,无奈极了。
白轻轻一直屏着呼吸等着,听着,不愿错过那边一星半点儿的声音。
可是,好久并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她的心仿佛慢慢的慢慢的掉进了一个冰窖里,好冷,好冷。
刘沫酝酿的好久才缓缓的开口说:“少奶奶,先生,他,他在开会,不,不方便。您,您――”
刘沫还没有说完话,白轻轻就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摁断了电话,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都是借口,他就是不想理她,不想见她,连听她说句对不起都不愿意。
她到底哪儿做错了?
眼泪无数次的模糊了双眼,但她都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别哭,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是。
他说过,让她一定要相信他,他会永远爱她的。
这是他亲口说过的,她相信他,相信他。
刘雨紧跟着追了出来,生怕她再出点什么意外。
但是她也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折返回车里了。
刘雨想了很多话来安慰她,但是都没派上用场。
白轻轻的情绪似乎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除了眼睛有点红之外,脸上还带着点点的微笑。
虽然清冷,但也是绝美的。
“回家吧,不是说孩子们都被送回家了吗?”
“喔,好,孩子们应该都在找妈妈了。”
刘雨尴尬的发动车子离开。
……
恩泽医院三十三楼,霍云琛静静的站在窗前遥看着天边红彤彤的夕阳,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光照在他的身上像被光环拥抱着一般。
明明是神袛一般的存在,明明是完美的代表和象征,如果他不说谁会知道他身体里有病毒,谁会知道他正在承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刘沫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看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直到那个冷厉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是叫你来看着我发呆的吗?”
刘沫面露囧色,赶紧把手上查到的资料递了上去。
“先生,老爷子生前的律师蒋律师约您在御霆轩见面,同时也约了陆知年,说是要宣布老爷子的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