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城兰不意间被人握住了左手,先是吃了一惊,接着本能地抬起右手,挥拳便要打向司马城。
“你打吧!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这二十年来,我从没照顾过你,我是该打的!”司马城死死盯着甄城兰的拳头,摆出一副慷慨刑的姿态。
甄城兰的拳就这样停在司马城眉心前不到三寸的地方,始终没有打出去,最后只好缓缓放落,不知为何突然间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了恻隐之心。
“孩子,你刚才那一拳为什么不打出去?”司马城双目闪烁着希的芒,着甄城兰,道:“你终于肯认我这个父亲了?”
“我不打你,是因为你年纪大了,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甄城兰说着扭过头去,不再看司马城一眼。
事有了些小转机,司马城岂容错过这个良机,当即趁热打铁,道:“孩子,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这个事实,但我是你父亲的事是天地可鉴,千真万确的事,你必须面对现实。”
“我不听,我不听!”甄城兰边说边捂住双耳,体靠在铁门上,缓缓移下去,蹲在地上道:“我没有爸爸,我爸早死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认我?”司马城道,“是不是因为司马轩那个兔崽子?”
“别提他!”甄城兰拼命捂住双耳,道:“我恨不得他死!”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司马城瞬间做了一个决定,蹲下去,轻轻拍拍甄城兰的肩头,说:“你先跟我进屋,我一定给你一个代。”
甄城兰此刻悲从中来,双手抱膝,头埋在膝前哭得很是伤心,压儿就没听见司马城的说话。
司马城见甄城兰哭得如此落魄无助,他的心都在滴,不知说些什么才能安。过了一阵,司马城才招来两个下人,吩咐他们将甄城兰扶进屋里去。
那两个下人早被甄城兰打怕了,一时间无人敢行上前去,在司马城的一再压下,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手将甄城兰拉起来。
甄城兰早哭一个泪人儿,又过刚才一番折腾,也心疲惫,竟然没有反抗,十分顺从地配合着两个保安的脚步,任由他们扶持着,一步一步向屋里走去。
司马城吩咐下人把甄城兰扶到一大堂的一张座椅上,然后他们出去,径直走过去对甄城兰说:“孩子,你在这里等我一阵,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约莫过去一个小时,司马轩被人带了进来,大堂大门立即从他后砰然关上。
“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司马轩惊恐地着司马城,因为他分明看到在司马城手里正握着一把手枪。
司马城不作理会,先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接着把枪摆放在甄城兰面前的圆桌上,对说:“孩子,我现在就把我不肖子的命到你手里,你自己看着办吧!”
“爸,你疯了!”司马轩惊道,“会杀了我的!”
“你住口!”司马城说着,从上口袋中出第二把手枪,朝司马轩脚边开了一枪,喝道:“跪下!不然我打断你的!”
“爸,我是你亲生儿子,你竟然要打断我的?”司马轩面凶,怒瞪着司马城。
“我不想说第二次!”司马城话未完,又再开了一枪,就打在司马轩脚趾边。司马轩吓了一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司马城见甄城兰无动于衷,于是便抓起桌上手枪,亲自塞到手里,对说:“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代的,你要是想他死,现在就杀了他,我就当没这么一个儿子!”
甄城兰听了,终于有所反应,双手接过手枪,缓缓举起来,把枪口对准了司马轩的头。
“不,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要坐牢的!”司马轩害怕甄城兰盛怒之下,失去理智,故连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