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又说:“其实,制衡之术不仅仅限于场,在职场,在商场,甚至在场,都无不在。”
秋桐的话让我的心一动,我突然想起了冬儿,最近似乎不在直接将矛头对准海珠,转而贴近夏雨孔昆甚至秋桐,是不是也在运用失衡之术呢?借用们来牵制海珠,从而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些,我心里不由打了个寒噤。冬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心机了,以前的不是这样的。难道,真的是世事改变了一个人?
我说:“冬儿那天请你和孔昆夏雨吃饭了吧?”
秋桐点点头:“是的。冬儿对你一直还是很关注,你最近出的那两起事,都知道。”
我说:“为什么要请你们吃饭呢?”
秋桐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知道!”
秋桐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不会不知道!”
秋桐低头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说:“冬儿和海珠,我都视为好朋友好姐妹。但是,我不会帮助冬儿去做对不住海珠的事。毕竟,冬儿和你是过去了。其实,我也理解冬儿的心和,只是,现实毕竟是无奈的,在无奈中,只能有一个选择。”
秋桐的神有些黯然。
我心里也叹息了,没有说话。
秋桐又说:“人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我也不例外,有时候我明明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不该去做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可是,可是。我却仍然会犯错误,仍然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是脆弱的,虽然我不停告诉自己必须要坚强,但是,我却仍然会做不该做的事。”
秋桐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矛盾。
我明白秋桐这话里的意思,说的是和我在飞机上发生的事。
一想到飞机上那些事,我的心不又颤动起来,看着秋桐楚楚的样子,不又有些冲动的怀翻涌起来。
我有些担心自己又要失控,在远离星海的昆明,在只有我和秋桐单独一起的空间,积郁于心底的某些怀似乎很容易萌动出来。
深吸一口气,我走到窗口,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昆明,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
一会儿,我转过,看着秋桐,转移话题:“孙东凯告诉我去党校学习是他排除很多干扰专门给我的,但关云飞却又告诉我这个名额是他点名指示孙东凯给我的。你说我该信谁的话?”
秋桐淡淡笑了下:“都信!或者,都不信!”
“怎么说?”我看着秋桐。
秋桐也站起来,走到窗口,看了一会儿,说:“都想让下属领这个人,那么,你就领呗。和领导打道,不要让领导觉得你很聪明,起码不要让领导觉得你比他聪明。既然都这么说,那你就都谢是了,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必要去弄个清楚,反正只要知道你去参加学习班就是了!”
“嗯。那我就难得糊涂一次吧!”我说。
“这次去参加学习班,对你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能去参加学习班的人,都是各级党组织培养的对象。”秋桐接着说:“我前年就参加了一期学习班,结束之后不久就提拔到发行公司了。集团里提拔起来的这些干部,几乎都参加过这一类的学习班的,孙书记当年也是参加过学习班的。”
我说:“也未必参加学习班的都能提拔起来,赵大健和孙东凯都是一期学习班的同学,你看,孙东凯在走上坡路,赵大健一直原地踏步走。”
秋桐轻笑了下:“这是个个例!”
我说:“看来,参加学习班也未必就一定能提拔,还是要事在人为啊!”
秋桐说:“这话倒也是。不过,赵大健早就是正科了,提副,很难的,集团就那么几个副位置,很多都是上面放下来的,集团部的正科想弄副,机会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