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看着我的表,说:“易克,我不知道该怎么安你了……但是,我还是希你能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希你能实现你心中的理想。”
我努力笑笑,端起酒杯:“谢谢秋总!”
秋桐和我杯:“来,易克,干了这杯酒!”
秋桐有时候喝起酒来和说话办事一样,很利索痛快。
我们一饮而尽。
刚放下酒杯,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李顺打来的。
“到星海了吗?”李顺说。
“没,在青岛!”我说,边看了秋桐一眼,秋桐眼皮都没抬,自顾自斟自饮喝酒吃菜。
“靠了个靠,怎么跑青岛去了,想喝啤酒了?这季节也不对啊!”李顺说。
“昆明飞星海的班机没有了,就飞青岛转机!”我说。
“那你们今天肯定走不了了!”李顺说:“胶东半岛今晚到明天是大暴雪,星海那边也是大暴雪,我估计你们要在青岛等个一两天了。”
我一怔,李顺竟然对天气如此关心,对秋桐的行程如此关注。
“那个在押犯呢?”李顺又说。
我听了忍不住想笑,说:“在吃饭!你要不要和秋总说话?”
说完,我看着秋桐,秋桐摇头摆手。
“不了,有什么好说的,不听话的犟人,和我对着干!”李顺说:“等雪停了,能飞了,你把完整押送回去,然后,你等我下一步通知,我还有重要任务要安排你……”
“老板……我……”我一听李顺还要给我安排重要任务,急了,忍不住就要说出不想干的话。
“你什么呢?有屁快放!”李顺不耐烦地说。
我一听李顺这态度,想了想,还是当面谈好,就说:“没什么了!”
“靠,和人在一起久了,我看你也娘们了!啰嗦!”李顺说完,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秋桐不问我李顺通话的容,却举起酒杯对我说:“易押司,来,喝杯酒,陪在押犯喝杯酒好不好?喝完酒,在押犯想去奥帆赛基地那里去转悠转悠……先喝几杯酒寒!可否?”
我自然要答应,于是陪秋桐喝了几杯酒,很快,秋桐的脸就白里红,眼神里出火热和灵。
饭后,我和秋桐在风雪中踏雪前行,沿着海滨马路往前走了一会儿,很快看到了灯火辉煌的奥帆赛基地运动中心,一面面不同国家的旗帜排列整齐半圆形高高飘扬在夜空,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不远,高大的奥运火炬矗立在延到大海里的长堤里,宛若一个神圣的雕塑,再远,是无尽的黑暗的海洋,在风暴中海浪愤怒地冲击着海岸,发出巨大的轰鸣……
我和秋桐漫步在风雪中的海边,踩着厚厚的积雪,沿着岸边前行,不时有风浪激起的水花飞溅到我们的上和脸上。
秋桐突然变得异常沉默,神肃然而又激动,站在岸边的栏杆旁,手握栏杆,两眼凝神看着远无边的黑暗,像一尊雕塑,动也不动。
海边几乎没有人,只有我和秋桐在这里。
秋桐没有理我,体一动不动,两眼迷蒙,凝视着远的夜空和海面,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站在秋桐的侧后方向,注视着秋桐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秋桐此刻在想什么,我知道浮生若梦一定记起了和亦客的那个海边约定,亦客曾告诉,只要在海边呼唤客客,他就会出现在面前。
看着秋桐孤单的影,想着浮生若梦就在眼前,我的心里涌起万般怀,的水像大海一样汹涌澎湃……
“客客——”突然,我听见了一声呼唤。
这呼唤来自秋桐,声音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深,那样地人心悸。
一声“客客——”让我乱了心扉。
这一声,撕扯着我的心,着我的灵魂,刺痛着我的体,我浑的在这风雪之夜里开始急速滚滚奔流,忘却了寒冷,忘却了独孤,忘却了忧伤,忘却了回忆,我看着风雪中孤单站立的秋桐,似雕塑般一动不动,心澎拜,万般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