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凯继续仰脸看着天花板,眉头不由皱起来,自言自语又说了一句:“既然没戏。那会养虎为患的。”
我又继续琢磨孙东凯的心思,他或许是觉得既然随着秋桐如果真的提拔为副县级,不但他的流氓企图难以实现,而且,一旦秋桐提拔起来之后留在集团,就会为集团党委员,那么,按照秋桐做事的风格和格,极有可能秋桐会为他为所为的一个巨大障碍。
目前集团有个季书记已让他头疼了,再加上一个秋桐,他岂不是更难以对付?
如此想来,孙东凯似乎该做的事一是想办法阻击秋桐顺利提拔为副县级,二是即使阻击不了真的提拔了,那也要想办法不让在集团任职。
孙东凯的思维其实是有一定的深度和远虑的,他考虑问题是长远的。
我这时说:“孙书记,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呢?我一点都听不懂!”
孙东凯坐直子,看着我,说:“听不懂就对了。领导的心思,什么你都能揣,那我还当你什么领导。”
我笑了下:“这话倒也是。领导水平就是高,我这个做下属的还真的是捉不。”
孙东凯说:“你在琢磨我?”
我说:“木有。只是想替领导分忧解难而已。”
孙东凯看着我,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似乎在寻思着什么。
一会儿,孙东凯说:“小易,我的话你听不?”
我毫不犹豫地说:“听!”
“我让你干嘛你会干嘛吗?”孙东凯接着又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孙东凯笑了,点点头:“好,说的很好。行,我记住你这话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的心有些发,不知道孙东凯在盘算什么打算让我做什么事,他不说,我自然是不能问的。
出了孙东凯办公室,我直接回了公司。
在办公室静静坐了一会儿,看着电脑主机发呆。
妈的,这里面还有个窃听呢。不知是哪个杂碎指使王林安的。
想起海珠让私家侦探安的那个,我拿起台灯看了看底座,不错,确实木有了。
办公桌上整整齐齐放着一沓信,王林倒是很尽责,把我办公室整理地井井有条。
我开始拆阅信封,看了几封信之后,看到了一封来自保山日报社的信。
我的心不由一动,关了办公室的门,打开,果然又是一张空白信纸。
无疑,这是李顺那边寄来的。
李顺不知这次又要给我传递什么信息,搞的神莫测的。
掏出打火机烤了烤,信纸上出现了几行字迹。
我仔细看,又是一首诗:
最高高长长寿,
近日南方诸道友;
有甚心管真,
人生一笑难开口;
和气清风今德人,
你莫劝翁沽酒;
接夏连春花点,
头角峥嵘神抖。
每句诗第一个字连接起来:最近有人和你接头。
李顺要派人和我接头了,不知是什么人,也不知派人和我接头干嘛的?
不由想起李顺立的那支特战分队。
我默然片刻,纸张的字迹很快就消失了。
我点着打火机,将信纸烧了。
刚烧完,听到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王林出现在门口。
看到我,王林一愣,接着说:“易总,原来你在办公室啊,我以为你不在,我来给你办公室打扫下卫生的。”
我看着王林,笑了下,然后站起,打开窗户,让刚烧完纸的烟味散发出去。
王林过来拿我的纸篓,我低头看了下纸篓里烧的纸灰,没有做声。
王林看到了纸篓里的纸灰,微微一怔,接好就若无其事地拿起来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