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猜他们是。”
老李打断我的话:“有些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未必非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意思喽。”
我不说话了,回头看了下那小树林,那两个人影消失了,似乎他们发觉我发现他们了。
“看,打草惊蛇了不是?”老黎说。
“你脑袋后面长着眼睛啊?”我又诧异了。
“脑袋后面没长眼睛,但心里却有一双眼睛!”老黎说。
我不做声了。
我和老黎继续沿着海边散步。
“这次你晋级正科,秋桐提拔为副县,对你们来说,这是途中的重要一步,可喜可贺,你们还很年轻,今后路还很漫长,不要浮躁,不要骄傲,要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老黎说。
“嗯。”我点点头。
“这次你们俩的晋级提拔,实在是应该好好谢一个人!”老黎说。
“关云飞!”我说。
“是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终归对你们来说是益者。”老黎说:“当然,你们更要谢关云飞的对手,谢你们自己的对手,如果没有对手存在,那么,你们会有如此快速的进步吗?”
我觉得老黎这话很有道理,不由点点头:“是的,不错!但我却不想谢。”
老黎说:“上说不想谢,但心里却真的是要谢的。其实,你的每一个进步,都应该谢自己不同阶段的每一个对手,只有对手才能让你更好的长,没有对手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对手越强大,你遭的挫折越大,你就会长地越快,这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我点点头:”嗯。”
“人这一辈子,总是会遭遇不同的很多对手的,而这些对手很多时候未必就一定是活生生的某几个人。甚至,你所的整个大环境,都是你的对手,你人生的对手。”老黎又说。
我有些听不懂老黎这话。
老黎接着说:“换句话说,人生就像是一盘棋,对手则是你的环境。有的人能预想十几步,乃至几十步之外,早早便做好安排;有的人只能看到几步之外,甚至走一步,算一步。人生如棋啊。”
“人生如棋。”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遍。
老黎用勉励和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老黎,从他的目里到了父爱的慈祥和关怀。
我的心不由一热,想起了远在宁州的父母。
突然,就很想宁州,很想家,很想爹娘!
这是漂泊在外的游子对故土的怀念,对亲人的牵挂和眷。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夏季的电话。
“易老弟,我想和你谈谈!”夏季在电话里看门见山直接说,口气有些淡。
听夏季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大寻常。
我立刻答应下来,我们约好20分钟后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不知道夏季要和我谈什么。
在去咖啡馆的路上,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夏季和我约谈的咖啡馆离老黎喝茶的天福茗茶不远,台湾真锅咖啡,我猜夏季是在茶馆刚和客户喝完茶,接着就去了咖啡馆。
在咖啡馆门前,我看到夏季的车子停在门口。
我直接上去,在二的一个单间见到了夏季。
他正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见我到来,笑了笑,笑得有些不大自然。
我进去坐下,夏季要了两杯咖啡。
“火灾现场清理地怎么样了?”我问夏季。
“正在进行时。”夏季心不在焉地说。
“老兄今天找我来,是想谈什么呢?”我说。
“呵呵。随便聊聊。”夏季又笑了下。
看夏季的神态,我知道他不是要和我随便聊聊,他一定有事。
但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急着追问,于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