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曹腾这次能扶正，是因为他的能力和工作业绩了？是因为集团总体工作的需要了？”
曹丽说：“这是孙书记告诉你的吧？”
我说：“是——”
曹丽一撇：“屁话。那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是你复职前小的哥哥请孙书记吃了那顿饭。”
说到这里，曹丽突然停了下来。
我说：“那顿饭怎么了？”
曹丽说：“嘿嘿，你难道不明白？装什么傻你？”
我说：“哦，我似乎明白了。这么说，其实这事也是和你有关啊，要不是你给曹腾介绍了这个朋友，小的哥哥怎么会请孙书记吃饭呢？”
曹丽说：“嗨——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这都是必然的。小长得那个样，曹腾又一表人才，要想稳固住曹腾和小的关系，总得给曹腾一点甜头尝尝啊，这事对小的哥哥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其实他请孙书记吃饭都是多余的，打个电话都可以，别忘了，他可是乔书记的书，那可是星海的二号首长，市委书记的书，哪个部委办局的头头不想搞好关系，谁不想给他个面子送个人呢。
所以啊，你就认了吧，不要和曹腾争什么，有这个朋友，曹腾的提拔是早晚的事，倒省了我的心。其实呢，我倒不指沾曹腾提拔的什么，但是小的哥哥是很谢我的，我是看中了小的哥哥呢。”
曹丽一脑儿往外倒，几乎不用脑子去想，什么都说。
这是曹丽讲话的一大特，讲话不用脑子。
我说：“你该不会和小的哥哥有一吧？被人家日过了吧？”
曹丽毫无，说：“我倒是想呢，只是还没机会。”
我说：“你他妈的就是公共汽车，谁都能上！”
曹丽说：“别这么说我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在场混的人，要想混得更好，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场是男人的天下呢？谁让那些男人都是鬼呢？这各取所取好不好？”
我无语了。
曹丽接着说：“其实不要吃醋，我给你说，我和那些人，只是易而已，真正让我动的男人，只有你。我的神从来是没有背叛你的，那些男人干我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呢。我其实也不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我混好了，你当然也会混好，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忘记你的。”
曹丽的混帐逻辑让我哭笑不得，我他妈还吃醋，吃他妈的醋啊。
曹丽接着说：“其实这次对你的安排，你不要有什么不快的想法，我觉得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反而是件好事，你要知道，发行公司虽然位置很重要，但也只是集团的一个营部门，而党办呢，是集团的行政管理部门，是集团最重要的行政管理部门，整天和领导打道，最能接近领导了，对自己的进步是最有利的。
暂时让你来我这里屈就做个副主任，你来了之后，我就把办公室的事都放手给你管，你实质上就是党办的老大，我倒是解脱了。等我那一天提拔了，提拔副了，你当仁不让就是党办一把手，我的位子就是你的。你一步就为集团所有中层的排头兵，为权力最大位置最高的中层干部。所以，我才会给孙书记建议让你来这里，我其实是为你的今后考虑的，当然，也可以说是为我们的今后。”
我说：“你就这么自信你会提拔副？”
曹丽说：“废话。你就那么对我没信心啊？告诉你，别看秋桐现在提拔比我快，老娘早晚会走到前面，算老几啊，暂时让得意几天就是，我这个副，是早晚的事，不会拖很久的。”
我说：“哦。”
曹丽接着说：“现在你该明白我对你的一片苦心了吧？嘻嘻，还有啊，你来了这里之后，咱们俩接触的机会不就更多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办公室的事，都是你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