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我说。
金景秀的神突然又有些张,但随即又做淡定状,喃喃地说:“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金景秀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神变得有些悲怆,两只手绞在一起。
看得出,又开始激动和张了,似乎很害怕老李离去,似乎又想到了30年前老李的那次离去,似乎,觉到,此次老李离去之后,或许就是他们的永别,此生,再也难以相见。
老李渐渐离我们远去,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金景秀体僵直地坐在那里,咬住,虽然看不到老李的影了,还是不能放松自己的绪。
“金姑姑——”我了一声。
“啊——”金景秀应了一声,回过神,看着我。
“他已看不到了。”我说。
“是的,看不到了。”金景秀的声音有些郁郁。
“你似乎绪有些不正常。”我说:“是因为我刚才讲的那个人的故事导致的吗?”
金景秀看着我,眼神有些深邃,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或许是……你刚才讲的……那个……那个人的故事……对我还是有些震动的。”
“只是有些震动吗?”我说。
“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金景秀突然笑了一下,我分明觉的笑很牵强,是想用笑来掩饰自己心的纠结和绪。
“呵呵。”我笑了起来:“金姑姑其实是一个自制力自持力很强大的人,其实,这个老李的事啊,谁听了都要唏嘘半天的。”
“世事无常人生莫测。没想到,没想到……”金景秀喃喃地说。
“金姑姑没想到什么呢?”我说。
金景秀一怔,接着说:“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
我顿了顿,接着说:“其实,这个老李啊,确实是个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不仅仅只限于他的场起伏。”
“哦。还有什么?”金景秀看着我。
“金姑姑想听听吗?”我说。
“呵呵,既然这会儿没事,听听也无妨。”金景秀做不以为意的神说。
我心里当然知道其实是十分想听的。
我说:“在这个老李同志的人生里,隐藏着一个极大的,一个最大的,这个,除了我和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说来听听!”金景秀看着我。
我说:“在30多年前,这位老李同志还在乡下队,我们国家那个年代你是知道的吧,那时候正在闹革命,很多青年学生都被赶到乡下去接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嗯。”金景秀点点头。
“老李同志那时候呢,在丹东鸭绿江边的一个做靠山屯的小山村队落户,他当时负责的工作是给生产队放牛,就在鸭绿江边放牛,一次放牛的时候,他偶然救起了一位朝鲜落水孩。之后,他和那孩悉起来,慢慢地两人就相爱了,那孩深深地爱着他,他也很爱那孩……”我边说边观察着金景秀的表变化。
金景秀的抿地的,目死死看着我。
我继续说:“后来,为了回城,为了自己的好前程,老李离开了那孩,背弃了自己和那孩当初的爱誓言,和能让自己回城的一位同学结婚了,离开了靠山屯,回到了城市里,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开始了自己仕途飞黄腾达的历程。
在他回城前的那一夜,那个纯真纯天真的朝鲜孩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从此后,那孩就杳无音讯,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彼此的消息……”
金景秀的体又开始颤抖,又开始哆嗦。
我继续说:“这个,老李一直在自己心里埋了几十年,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无耻很卑鄙很龌龊,但他却又不住质和好前程的,在爱和现实面前,他选择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