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部长今天和你都谈什么了?”秋桐说。
我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说:“谈了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关于我此次调整的事,安鼓励了我半天;第二是关于我和秦璐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的问题,让我说实话;第三是和我谈了大半天为之道。”
“关于你和秦璐的关系的问题:“秋桐的神微微有些张:“他问这个什么意思?让你说实话又是什么意思?”
“关心呗。打着关心的旗号想知道我到底和秦璐是什么关系呗。”我说。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秋桐说。
“我就实话实说啊,我说我和秦璐就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但只是普通朋友,没有那种关系的。”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哦,他信了?”秋桐说。
“他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说的是实话,他要是非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我说:“不过,看他当时的表,似乎是相信的。”
“哦。”秋桐点了点头,接着又皱起眉头,喃喃地说:“难道。”
“难道什么?”我说。
秋桐一愣神,接着说:“没什么。”
我想此时或许秋桐也对关云飞多有些怀疑了,但同样也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只能是怀疑,而怀疑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
既然不说,我也不追问了。
“关云飞和我讲了两个故事,暗示我要有自知之明,暗示我要领会他对我的提携之意,暗示我要懂得恩和回报。”我说。
秋桐眉头锁,沉思着。
一瓶白酒被我和秋桐喝了。
酒喝完了,我该启程了。
冬日的斜阳挂在西南方的天空,阳有气无力地懒懒地照着荒凉的大山。
背起行囊,我和秋桐还有四哥告别,然后大步走向大山深。
走到一个山头,我回头看去,秋桐还远远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的方向。
冬日阳下的秋桐的影,显得十分孤单而寂寞。
我的心里突然涌出巨大的伤和凄凉,还有无比的疼怜和眷。
回过头,仰无尽的苍穹里那倾斜的冬日的太阳,突然觉阳有些刺眼。
我低头眼睛。
路在前方,虽然是小路,但我必须要走下去。
在生活基地的日子是艰苦而枯燥而无味的。
基地的生活设施很简陋,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有线电视没有酒吧没有咖啡厅没有茶馆没有暖气,白天还好过,可以和那些鸭猪狗作伴,可以和基地的职工聊天谈话,晚上最难熬,唯一的娱乐是躺在清冷冰冷的床板上,盖上两床厚棉被,孤孤单单看电视里寥寥无几的几个节目。
最糟糕的是无法洗澡,白天干活一臭汗,洗澡要到离这里十几公里的一个镇上去,那里有个公共浴池。
我只去过一次那浴池,一进门,在充满酸馊味道的蒸汽里看到漂着灰垢的池水,当即就掉头跑了回来。
没办法,我就自己烧水洗澡,虽然这样会很冷,但起码能干净点。
到基地后,我只见到了主任和干活的工人,没有看到各位副主任,当然也包括没有见到苏定国。
“这里干活有工人,各位主任都是总部来的,子娇贵,哪里地了这里的苦,留不住,也没什么事干,呆不了几天就都回城了,忙各自的事去了。隔三差五遇上领导来视察的时候来一趟,领导一走,他们打个招呼就又不见了。也就是我整天在这里和工人一起共甘共苦,辛辛苦苦为集团干部职工提供后勤供给和节日福利。”主任对我说,既像是发牢又像是在表功。
听了他的话,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
“易主任如果不了这里的苦,回城里去住也无妨的,现在是冬季了,活很了,这些活工人都能干得了,不用整天在这里煎熬罪。如果遇到领导来视察需要回来,我会提前给各位打个招呼的。”主任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