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长笑了下：“老孙，行，够仗义，来，我们再喝一杯。你放心，刊号这事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现在署里的那些人，特别是报刊司的，我知道他们的软肋在哪里，到时候你听我的就是了。”
“好，这事就全拜托老伙计了，来，干！”孙东凯高兴地举起杯。
一笔易就在酒桌上达了初步协议。
似乎，从孙东凯的角度出发，也不完全是出于私心，毕竟他也是想为集团的发展着想，这年头搞报纸刊号确实很难。
但我也知道孙东凯其实是想借助办一份新报纸来出政绩，接手集团一把手以来，他还没搞出什么大动作呢，基本是在吃前任的老家底。
对长而言，这似乎是一笔半公半私的易，利用自己职权的便利有了自己的专车，而且这车只是自己有使用权，算是借用的，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头领导机关打着借用的名义让下属单位给配豪华车的事比比皆是，很多领导坐的超标豪车都是下属单位买的落户在下属单位。现在孙东凯主动提出来，这样的好事何乐不为呢？
饭局结束后，送走客人，孙东凯对我说：“小易，你安排下，明天就把办公室那辆帕萨特钥匙给长，让长开走。”
我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孙书记，这样做，会不会不妥呢？”
孙东凯笑了：“这有什么不妥呢？长帮我们做事，我们给他回报，这是天地义的，这年头，没有好谁会给你做事？想要刊号的报业同行多了，人家凭什么要弄了给你？我们只是借一辆车给长用，又不是把车送给他了，我们不是行贿，他也不是贿，只是借用，借用，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哦。”
孙东凯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小易，场的事，你以后慢慢就明白了，虽然权力都是人民给的，是党给的，是组织给的，但使用运作权力的都是人啊，是人不是神啊。既然是人就有就有需求，从上到下都是这样。
我想要搞这个刊号，现在只是个开端，今后需要打点的部门和环节还有各级领导还多着呢，也就是我和长的私人关系好，他才会愿意接我的好意，换了不悉的人，人家还不给你这个面子。
下一步，北京的那些人，可不是就这么轻易能打发了的了。别的不说，请客吃饭，一顿没有三万两万的就拿不出手，档次低了人家本不来，还有其他的费用。现在的行，想搞一个报纸刊号下来，没有三百万五百万运作资金是休想，上面那些大老爷的胃口可大着呢。”
似乎孙东凯说的在理，我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亲手把车钥匙给了长，没有办理任何手续，他直接就把车开走了。
其实本来我想让长写个借条的，想了想，没这么做。
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的话，长会很尴尬很恼怒，说不定会拂袖而去，孙东凯会大发雷霆的。
事后，我把这事向秋桐做了汇报，听我说完之后，秋桐带着沉思的神态沉默了良久，一直没有说话。
秋桐不表态，是对这事的认可还是什么？我想不明白。
又过了一天，上班后秋桐把我到办公室。
“这车的事，不要刻意对外说。”秋桐说。
我点点头：“嗯，我只告诉了你的，至于孙东凯有没有和其他人说，我不知道了。”
“苏定国呢？”秋桐说。
“我只是让他把车钥匙给我，说这车领导有专门用途和安排，苏定国什么都没有问就立刻照办了。”我说。
“嗯。”秋桐点点头：“老苏是个聪明人啊。”
我说：“他心里可能也是有数的，不过，这年头下级部门借车给上级领导用，也是很普遍的事，不足为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