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曾又说:“其实在场混的人,特别是担任领导职务的人,都十分愿意做一件事,知道是什么事吗?”
“请赐教!”我说。
“都很愿意掌握别人的短,或者是抓住别人的小辫子。”曾说:“但掌握后,未必就会立刻抖落出来,而是要在最合适的时候让其发挥最佳的作用。”
我看着曾,没有说话。
曾继续说:“所以说,很多一定级别的人因为济问题进去,但其实导致他落马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公众认为的济问题,而是权力斗争的需要或者牺牲品而已,但济问题往往是最堂而皇之最能博得大众支持的。”
曾说的其实很有道理,我不由点点头。
“延开来,同事之间,出于某些利益的需要,彼此之间也想掌握对方的一些小辫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挥作用。这一招,其实是场屡见不鲜屡试屡爽很多人又屡次中招的。”曾看着我,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口气。
我说:“你是在说我吗?在说我和赵大健吗?你想错了,我和赵大健在工作上是没有什么利益可以冲突的,他的年龄来说,已干到头了,政治前途已没有空间了,他对我没有任何威胁可言,我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我没说你啊,你自己过于敏了,是不是?呵呵。心惊了是吧?我没说你和赵大健有工作上的什么利益冲突啊,我也知道赵大健这样的人对你是不可能有什么政治上的威胁的。当然,你们之间是不是还有其他方面的冲突和集,我当然是不知道的了。”
“说来说去,你这家伙还是怀疑我在捣鼓事,”我说:“最起码有一点,赵大健做的这事,今天上午之前是一直不知道的,这一点你相信不?”
曾挠了挠头皮,看着我嘿嘿笑起来:“如果我不是警察,如果我和你没打过道,我一定会相信的。当然,你可以认为我是出于职业习惯怀疑一切,当然,我其实也真的无法确定你一定是策划了什么完的计划,我和你今天说这些,你就当是我们之间的闲扯蛋而已吧。说完了就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我呵呵笑起来,心里却又赞叹曾的明和机敏,他应该是觉察到我在搞什么策划,应该是觉察到赵大健的落马和我的策划有关的了。只是这事和他似乎一钱的关系都没有,他懒得盘问底弄个究竟。
“还有,我刚才和你说的场里互相抓小辫子的事,我不能说你一定看过做过,但你一定听到过,当然,我也同样没做过,只是听到见过不边的活生生的事例。老弟,场很好玩很有趣,但又很可怕很险恶,我们这样的场小混混,命运其实都是掌握在大人手里,一不小心站错队跟错人,一辈子的政治生命就结束了。”曾的口气很慨。
我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是这样的,场就是这样,站队很重要,小人是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的。”
“依我看,老弟现在是小人,但今后,前途不可估量,说不定哪一天就大人了。到时候,别忘记我们今天的谈话哦。别忘记关照你这位抓过你帮过你打过你也被你打过的老哥哦。”曾半开玩笑地说。
“哈哈。”我笑起来:“我们是不打不,只是你鸟人当时打我打得太厉害了,和我打你相比,重多了。”
“怎么?还记仇?还想出出气?那我给你机会,现在找个地方你再痛打我一顿,我保证不还手。”曾说。
“算了吧,来这一套。”我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打警察是犯法的,我可不想再给你机会把我抓到局子里去。”
曾一咧:“那你就不要再记仇嘛!”
“我说记仇了?”
曾哈哈笑起来:“那就好,记住我刚才的话啊,以后要苟富贵勿相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