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门,客厅很大,线有些幽暗,摆设是老式的红木家,墙上挂着几幅看不出来头的字画。
“请坐——”中年男子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就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茶的味道不错。
边喝茶边打量着客厅,揣着这里的主人。
老黎让我来见的会是神马人呢?能住在这里的人,来头一定是有的,但到底又是神马来头呢?
正琢磨着,听到梯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穿长条纹睡的人正在缓步下。
此人看起来年龄和老黎差不多,头发全白了,脸也有些苍白,眼神有些黯淡无。
他下后,缓缓走到我跟前,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我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我。
觉他的眼神虽然黯淡,但目却又十分犀利。
我不敢和他对视了,站起来,双手将老黎给我的信封递过去,恭敬地说:“老人家,您好,我朋友之托,带这个东西给你。”
他手接过去,放在茶几上,然后说:“小伙子,请坐。”
声音有些嘶哑。
我觉出他的体似乎不大好。
我又坐下。
“你易克吧?”他说。
“是。”我忙回答。
“嗯。”他又打量了我几眼,点点头:“老家伙眼不错。”
他此时说的老家伙应该指的是老黎。
他自己也不年轻了,却老黎老家伙,有意思。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我说。
“我老家伙好了。”他说。
我一怔,自然是不敢如何称呼他的,很明显,他不愿意告诉我他姓什么。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那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呆了,老黎给我的任务已完,我该走了。
我于是站起来:“老人家,没有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别急,坐下。”他的声音不大,但似乎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坐下。
“说说你的况。”他说。
我又是一愣,我日,查我户口啊。
但不知怎么,在他面前,我没有在老黎面前的放松,似乎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于是说:“我易克,浙江宁州人,现在星海报业传集团党委办公室工作。”
“除了在这个传集团,还有什么其他工作?”他说。
我的心一跳,这老家伙问我这话啥意思?
来不及思索,我回答:“我只有这一份正式职业。”
“胆量如何?”他又问我。
我觉得有些诧异,他怎么问这个了?
我回答:“胆量不大,也不小。”
“哦。不大,也不小。”他看着我,突然笑起来,“小伙子,你很有意思。”
“您老也有意思。”我说。
“知道我是谁吗?”他说。
“不知道,知道了刚才就不会问怎么称呼您了。”我说。
“嗯,不知道就好,不知道比知道好。”他点点头,“让你送信的你的那位朋友,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显然说的是老黎。
“我们是朋友关系。”
“只是朋友关系?”
“是的,忘年的朋友。”
他又缓缓点点头:“小伙子,你很实在,也很坦诚。你是救过你那位朋友的命,是吧?”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回答。
“老家伙对你很疼爱,是不是?”他又问。
我挠挠头皮:“他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教导和指导,是我人生里的教父。”
“教父。”他点点头,“这个词用的很恰当。”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我又站起来:“我该告辞了,您老体不好,还是继续休息吧。”
他看着我:“你看我是不是行将土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