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丽看了看时间,说:“好了,走吧!”
出了营区大门口,曹丽指了指马路对过工商银行大:“走,过马路,我的车停在那边下!”
原来曹丽有车了,只是不停放在单位院子里,停在对过的马路边。
我和曹丽穿过马路,曹丽按了下遥控,一辆白的小宝马应声而响。原来这就是曹丽的新马驹。
“这是你刚买的车?”我问曹丽。
“是啊,怎么样?还行吧?”曹丽炫耀的看着我。
“还行,不错,这车得好几万吧?是吉利牌的吧?”我说。那吉利的标志和宝马还真有点相似。
“我喷——什么好几万?要好几十万好不好,大哥,你怎么搞的,不会连宝马都不知道吧?”曹丽看着我说。
“啊——”我半张:“原来,这是宝马?宝马原来就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是吉利。好几十万啊,天啦,好贵啊!”
“哈哈……”曹丽似乎很满意看到我反馈回来的表,打开车门:“上车,让你下世界名车的味道。”
我坐到副驾驶位置,曹丽开车,直接奔酒店而去。
“你真实有钱啊,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路上,我对曹丽说。
“嘿嘿……”曹丽深不可测地笑笑,然后说:“别对外说啊,自己知道就行,我故意不把车放到营区院子里的,特意停在马路对过,不然,在我们那里太惹眼,不想让人家说三道四,招来那些红眼病,做人要低调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我点点头。
“哎——我这算是什么有钱啊,这车算是老娘辛辛苦苦付出得到的回报。”曹丽边开车边变得有些愤愤不平:“我们集团里有钱人多了,那些大领导,哪个不是家财万贯,建一座大厦就能崛起一批千万富翁,那些营部门后勤部门的负责人,哪个不是百万富翁,都富得流油,妈的,就苦了我们这些行政管理部门的了,清水衙门。”
我说:“也未必吧,我看发行公司就是个清水衙门,钱虽然多,但都是集团拨付的发行费,基本都支出用于人员工资和投递环节了,花销巨大。”
曹丽一撇:“这你就不懂了,什么清水衙门,发行公司每年几千万的资金拨付,这些钱如何运作,都是总理的事,这几千万里个百儿八十万的,还不是小意思?随便哪个环节都能捣鼓出个十万八万的钱出来,就看你脑瓜子灵活不灵活。”
我说:“但是,我看秋总是很清廉的人!”
“切——狗屁,这年头还有清廉的人?到的还有不吃的?”曹丽嘲笑地说:“兄弟,我看你是太外行了,对国企和场太缺乏了解了,你以为人家捣鼓钱会让你知道?会告诉你?要是让你这样的外人都看出来,那只能说明太失败了,离进去不远了。
集团三大营部门,发行、广告、印刷,个个都是缺,每次人事调整都争得头破流,为什么都去争?傻子都知道,能捞钱啊!那个平总,干了好几年广告,我给他估算了,每年他的额外油水不会低于300万,现在这家伙应该是千万富翁了,这是最低的估计,也是集团里大家私下公认的数字。这个秋桐,刚到发行公司半年,哼哼,我估计也快下手了。”
我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认为的那样!”
曹丽不屑一笑,说:“靠——你才来集团几天,懂得什么?这年头,有便宜不占是笨蛋,公家的钱,不捞白不捞,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谁不想趁着在位多捞点,现在不捞,等职务一调整,没权了,到时候后悔药可是没地方卖的。”
我琢磨着曹丽的话。
曹丽继续说:“我这么和你说吧,现在的场,凡是有职务之便可以捞钱玩人的,没有不捞不玩的,捞和玩是正常的,不捞不玩反而是不正常的。你看电视报纸新闻上那些人模人样的领导在主席台上个个正儿八,其实,人后,说不定就是个巨贪,就是个变态的狂,市直单位那些部委办局的头头,还有那些市里的大领导,谁敢拍着心口窝拿自己的爹娘来发誓自己没有人没玩过几个人?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