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说着起电话就要打，突然又停住了，看着我：“小易同志，你看可否？”
我点点头：“可——”
秋桐抿一笑：“那就好，易理批准了，那我就打了啊。”
看着秋桐俏皮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秋桐接着拨通了董事长的电话，把况汇报了一下，董事长很高兴，立刻就答应了，说马上和总编辑打个招呼，要专门开辟版面，除了发新闻稿消息外，要发连续深度采访专题，给这位订报大户以足够的回报。
打完电话，秋桐看着我说：“看，这就是新形势下的报业营与新闻的关系，办报和营是不可分的，报纸的版面是除了党政的新闻报道，是优先给营大户的，集团党委专门给编委下过指示，新闻报道要向营大户倾斜，要向广告大户、发行大户倾斜，曝的新闻，一律不准涉及广告大户和发行大户。
编委部专门有一个名单，名单上既有不能曝的大户名单，也有订日报不积极的单位和县区名单，这些不积极的单位和县区，发稿是限制的。这就是党报体的潜规则，不文的规定：营和宣传挂钩。”
我说：“是这样啊，我从来不知道这些。”
秋桐笑着说：“全国的体，基本都是这样的，这就是利益驱动啊，你看到报纸上曝的那些新闻，那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人的，或者是得罪过体的，或者是做广告不多订报不多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倒霉鬼。报社的营大客户，是不会被曝的。”
“搞宣传的很黑啊！”我说。
“可不是嘛，呵不过，也正常，现在哪个系统哪个行业不黑？社会大环境决定的。”秋桐说：“我看现在这踢足球的中超中甲就很黑，黑哨满天飞，幕易很多，表面是黑哨和假球，其实，幕后的真正源，我看还是整个体制整个系统的黑，中国足协就是黑的源。”
没想到秋桐还真说对了，之后没两年，中国足协就几乎被连窝端了。
“好了，不说了，扯远了。”秋桐说：“来，我们说正事，孙总那亲戚的广告夹页，估计下午就会送过来，你直接负责接洽，明天开始夹报，10万份，夹晚报，体的区域和要求那边会给你。这是我们的开门第一炮，你要注意做好各个流程的环节安排，不要有什么疏，除了发行站之外的各个流程你都要妥善安排好。”
我点了点头：“好，那发行站那边——”
“那边归赵总负责，你不用多心。”秋桐笑眯眯地说。
“哎——对了，刚才曹丽说孙总安排管办要求监督检查好刚开始的夹报业务质量，要亲自带人去检查呢。”我说。
秋桐眼睛一亮，眼珠子转了转：“孙总真够重视的，好啊，欢迎监督，热烈欢迎。”
秋桐似乎对我讲的这个消息很兴趣，似乎真的很欢迎。我此时仍猜不秋桐的真实意图和打算。
“看来，我得邀请董事长空来公司视察下多元化营工作，看看开局是否良好了。”秋桐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这是干嘛？刚开始就让领导来视察？急什么？”我说。
“哎——年轻人，你不懂，慢慢你就知道了，此乃天机哦。”秋桐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傻呵呵地笑了下，自己了脑袋。
“易克，你现在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呢？”秋桐托着腮看着我。
“真傻！”我说。
“我不信。”秋桐呵呵笑起来：“易克，知道吗，一个人的奋斗，必须要学会四样东西，其中一个就是学会装傻，哎——现在的社会，装傻是时尚啊，博取别人的疏忽和同，坐他人的车，走自己的路。”
我说：“那还有三样是什么？”
“还有啊……”秋桐顿了顿，看着我说：“想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