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大家又谈到了企业人化管理的问题,平总意味深长地对秋桐说:“秋总,人化管理,我并不反对,但是,适当的时候,该冷酷的时候还是不能手软的。你那边的况,我略知一二,对于有些人,必须要坚持一个原则:无排挤,残酷打击!要有痛打落水狗的秉,不给他以息的机会。有这样一种人,你给他讲人,他却不给你讲,你放他一马,就会养虎为患。”
秋桐淡淡笑了笑:“平总,你言过了吧,哪里到如此程度。”
平总笑了下:“秋总,这世间没有人的人多的是,很多人都以为没人的人都是那些强盗、流氓、黑社会……其实,我现在觉得,最没有人的人,在我们这个利场!”
我的心震了一下,平总似乎对这方面是有切肤的体会。
酒足饭饱,平总兴致,提出要秋桐请客唱歌,秋桐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去不见不散自助卡拉ok吧,”秋桐说:“听说这是孙楠开的,刚开业不久,音响还不错。”
我还没和秋桐一起去卡拉ok唱过歌,自从云朵康复后,我就再也没听过秋桐妙的歌,自然很想去了。此时,我当然不会意识到,今晚我和秋桐一起的吃饭喝酒唱歌,当夜就会为引发一场突发事件的导火索。
“好,其实我是讨厌那种夜总会的,乌烟瘴气!”平总赞,边说边去结账,我和秋桐先下。
我和秋桐并肩刚到梯口,正要下去,我隐隐约约觉得背后有人似乎在盯着我,于是装作无意中一扭头,果然看到一个悉的影正从后不远的拐角一闪而过……
这是张小天的影,他匆忙的脚步一闪而过,似乎是不意间走过去的样子。
我断定,张小天一定看到了我和秋桐。他今晚也在这里吃饭的?有客户招待?
我脑子里闪了一下,张小天已不见了影子。
秋桐这时回过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走吧。”
秋桐看着我的神态,莞尔一笑,转下梯。
我心神不宁地跟着下去。
我们去了不见不散,要了一个小包,点了零食和饮料,平总酒兴未尽,又要了一些啤酒。
自从去年我出走宁州以来,我对夜生活的取向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以前常带着冬儿拉着一帮狐朋狗友笙歌乱舞,没事就泡酒吧出夜总会,都是到深夜在罢休,而现在,我早已没有了唱歌跳舞的兴致。
今晚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因为秋桐,当然,也不好败了平总的兴致。
我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啤酒,对着慢悠悠地喝着。秋桐也拿着一瓶啤酒,不时喝一口。
平总歌兴大发,率先唱歌,唱的是腾格尔的《天堂》。
听着这首歌,我的心变得飘忽起来,我不由想起了那丽的科尔沁草原,想起了草原上丽的云朵,想起来和云朵纵马驰骋草原云朵放声高歌的景。
我又想起了那个白雪茫茫的冬季,我和秋桐在草原的欢歌笑语,和秋桐坐在马拉爬犁上的风雪中的行进。
不由,我的心变得苍凉而寂寥,空旷而悠远,忧郁而凄凉……
秋桐神地听着平总的演唱,眼神变得有些迷蒙而怅惘,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知是否和我一样,想起了那一起在草原的日子。
平总唱完了,我和秋桐从回味中回过神来,鼓掌鼓励平总,平总嘿嘿笑了下,正好来了电话,忙拿起电话出去接听,一会儿接着进来,抱歉地说公司里今晚有点急事,他要抓回去,不能陪我们了。
然后,平总告辞,剩下我和秋桐。
包间里安静下来,我看着秋桐,秋桐看着我。
我举起酒瓶,秋桐也举起了酒瓶,轻声说:“为了那曾的天堂,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