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东凯这时又说了：“哎——曹主任，你看，我和你私下流的话，你也在这里说出来了，这都是还没落实的事，只是我个人的意思，还没有提党委讨论，先不要过早嘛。不过幸亏易克和海珠也不是外人。
还有啊，我对易克的况能有所了解，除了易克给我的汇报之外，更重要还是你这个管办主任上传的好啊，我对营委下属各单位基层人员状况和能力的了解，很大程度上还是得益于你们管办嘛。
我这个人啊，做事从来是对事不对人，在集团里，我只看个人的工作业绩和能力，是从来不照顾私人关系的，别看易克和我的私人关系不错，但是，假如他没有工作绩，我也同样是铁面无私的。所以，假如易克同志哪一天有了更好的进步，这也是他自己努力拼搏的结果。”
“看，领导就是高风格，高风范，讲话就是有水平！”曹丽带着恭维的语气看着我说：“易克，我们都要好好学习孙总的领导和工作水平啊。”
我笑着：“那是，那是，我不但要向孙总学习，还要好好向曹主任学习呢！”
孙东凯笑着举起酒杯：“哎——大家彼此互相学习嘛，来，干一杯。”
我和曹丽孙东凯边喝酒边互相恭维装着。
海珠闷不作声只顾吃东西。
一会儿孙东凯问我：“发行公司要弄的那个培训会，是明天下午吧？”
“是！”我回答。
“主讲是你？”
“是的，其实我觉得自己水平还很不够，主讲不够资格。只不过，秋总坚持要我讲。”
“你怎么不够资格，你当然够。”孙东凯说：“易克啊，你这个人，该谦虚的时候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就要当仁不让嘛。这次的培训，我认为正是时候，很有必要，我们的广大发行员是需要来一次全面的系统的学习了。这次由你担任主讲，是我在秋桐给我打报告的时候专门提出来的。”
我，孙东凯居然大言不惭地又将这个人送给我了。
我此时突然有一个想法：在场混，做领导，一定要有个厚脸皮，好听地说心理素质好，不好听地说不要脸。
晚上回到宿舍，海珠对我说：“哥，我发现你这两个领导真是很好的演员，你整天跟这些人打道，活在这些人中间，累不累？”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我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
“呵呵，这可不大像是你的脾气啊，你什么时候喜欢与人斗了？”海珠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
“环境出来的！”我说。
“但是，没人非要你在那个环境里啊，如果说以前你是不得已，但是，现在，你完全可以脱离那个环境！”海珠说。
我看了海珠一眼，没有说话。
海珠或许意识到了什么，不说了。
“累了，洗澡，睡觉！”我站起来。
我和海珠一起洗澡，海珠给我背。
“我发现今晚这个曹丽，似乎对秋桐有些看法啊。”海珠边给我背边说。
我没有做声。
“这个曹丽，我发现不简单，虽然表面上和我讲话很热，很亲，但是，我总觉得很虚假意，很会装。”海珠又说。
“算你聪明！”我由衷地说了一句，不由想起冬儿刚认识曹丽时对的态度，在对曹丽的第一印象上，海珠比冬儿看人准。
“这个曹丽，你今后和打道时要小心，尽量不要和打道！”我又说。
“嗯。”海珠答应着，又说：“我发现曹丽那双眼睛啊，很特别。”
“哪里特别了？”
“勾魂！”
“哦。”
“看你的时候，特别勾魂！”海珠又补充了一句。
我的心一抖，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