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极力劝阻他不要回来,他说不定真的怀疑我别有企图。此次他去日本就是个例子,走之前告诉我一切让我负责,让老秦什么事都给我汇报,但是实际作起来,他还是直接纵着老秦那边,很多事我都是最后才知道。
现在二子和小五死了,宁州警方老大也自杀了,似乎事终于告一段落了,似乎天下又太平了,李顺似乎又要蠢蠢动了,但是,我总觉得这幕后还有事,不会这么简单了结。
“对了,秋桐和小雪最近怎么样?没什么事吧?”李顺说。
“都很好,什么事都没有。”我恍恍惚惚地说。
“那就好,只要后方稳定,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李顺轻松地说。
看来,老李夫妇没有告诉李顺秋桐刚刚大难不死死里逃生的事。
既然他们都不说,我更没必要说了。
“白老三这杂种最近动向如何?”李顺又说。
“还那样,没什么大的动作!”
“这狗日的要提防,这家伙心狠手辣,狡诈猾,你要时刻防备着他。”李顺说。
“嗯。”我答应着,突然问李顺:“你在日本的事,伍德知道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将军知道的?”李顺的口气有些意外。
李顺的反问等于承认了伍德知道这事,我说:“猜的。”
“我去日本的事,我告诉他了,我在日本这段时间的吃住行都是他安排的。”李顺说。
“哦。”我回应了一声,眼前不由浮现出伍德难以捉的眼神和表。
伍德现在是典型的脚踩两只船,依照我的分析,他会在两只船之间找到自己的最大利益,掌握好两只船的平衡。
白老三和李顺的某些事,他会尽最大可能搜集,但是,未必会告诉彼此的对方,或者是会有选择地让双方知道,或者是找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让对方知道,从而让自己掌握最大的主动,捞取最大的好。
一旦他看到那一只船有颠覆的危险,他会毫不犹豫地猛地加力,加速那只船的沉没,不管那只船的主人是白老三还是李顺。
伍德是一只隐藏最深的猎豹,时刻在窥视着眼前的猎,他是一个最明的机会主义者。
“怎么?你最近听到关于将军的什么事?”李顺说。
“没有。”
“从我和将军谈话的口吻中,似乎听到他对你很欣赏,这一点,你没有觉察到?”李顺说。
“他欣赏我不欣赏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嘿嘿,他似乎是想挖我墙角,似乎是想将你纳他的旗下,要是他公开拉拢你,你会不会动心呢?”李顺说。
“你说呢?”我反问李顺。
“这个,嘿嘿,将军虽然是我的教父,虽然对我很好,但是,凡事都是有分寸的,我李顺做事的原则是任何人都不得危害我的利益,谁危害了我的利益,我就和谁翻脸。”李顺含含糊糊地带着冷的口气说:“当然,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对叛徒置的手段你也明白。”
“你在威胁我,是不是?”
“呵呵,哪里,不是威胁,是警告!”李顺说。
“一个意思!”我说:“李老板,我也可以和你明说,我易克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威胁我,而你,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了,你不停地或明或暗拿我家人和我朋友来说事,我对你已是忍了再忍,告诉你,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
我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哦,呵呵,你看,你怎么突然就发火了,我是和你说着玩的,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啊。别这样啊,易克,我其实一直是很喜欢你的,我视你为手足兄弟,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朋友。哦,不能是我的朋友,但是可以是我的弟妹,我怎么能拿他们来威胁你呢,我可不敢。”李顺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不喜欢这些话,我以后不说就是,我自己放在心里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