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暗苦,妈的,坏事了,前功尽弃!
孙东凯看到我眼神有些异样,装作无意的样子拿起文件,压在了快递袋上,然后看着我,说:“小易,还有事吗?”
“没事,那我走了。”
“嗯。”孙东凯眼神沉着,脸有些铁青。
我转就走,还没到门口,孙东凯又把我住了:“小易,有打火机没有?”
我随手掏出打火机,又走回去,把打火机放到孙东凯的桌子上。
“想烟的,我的打火机没气了,把你的放我这里吧。”孙东凯说着出一颗烟。
孙东凯的打火机没气可能是真的,不过他让我把打火机放到他这里,显然是另有用意,他不仅仅是用来烟的,他是要烧掉这磁带。
我没有说话,转出了孙东凯办公室。
党委办公室显然不用去了,此时,我其实还没想好到了党委办公室如何找借口拿到这个快件,此刻,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了,都他妈的完蛋了。
我心里极其懊恼,在电梯里狠狠打了自己的脑袋一拳,我靠,这个失误太低级了,出在我上,不可原谅。一向明过火的我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复制一盘这个磁带。或许,我当时只想着抓让这个磁带到董事长手里,忙中出错了。
我沮丧地回到公司,站在办公室前的走廊上烟,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车辆和人。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曹丽打来的。
“喂——”我说。
“那个报告你给孙总送过去没有?”曹丽说。
“送过去了!”我说。
“他说什么了没有?”曹丽说。
我说:“没有!”
“你去的时候还有谁在他办公室?”曹丽又问。
“没人!”
“那他当时什么表?”曹丽说。
“没什么表啊,我放下东西就走了!”我说。
“那就奇怪了。”曹丽自言自语地说。
“怎么了?什么奇怪了?”我说。
“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神,我刚到容店坐下,还没开始做头呢,他突然急火火打来电话,让我必须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听那声音,似乎还很恼火,我问什么事,他在电话上什么都不说,直接就挂了我的电话。”曹丽说:“我还以为是你送的那个报告出什么事惹他发火了。好不容易空来做头,他一个电话说让过去就得过去,烦死了。”
我一听,心里有底了,说:“孙总说不定找你是有工作上的重要事。你还在做头?”
“做你的头啊,我现在正往集团赶呢。”曹丽的声音有些烦躁。
“我的头不是你的头。”我说。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他到底在发什么邪。他还让我在路上顺便买一盘空白的微型录音机磁带带过去,真麻烦。”曹丽说完挂了电话。
我心里明白,孙东凯曹丽去,必定是和这盘磁带有关,让曹丽买一盘空白的带过去,把那盘换出来,然后把那快件照原样封好送到党委办公室,再到董事长手里,董事长听着磁带的时候,将会什么声音都没有。而那盘原来的磁带,说不定此时已被孙东凯烧了。
我站在走廊里有些焦躁,想给皇者联系,却又想起他的告诫,他今天和伍德在一起,让我不要和他联系。我想问问皇者是不是手里还有一盘这样容的磁带,他说不定就复制了,给我的是复制件,手里还有原件。
不能和他联系,暂时就不得而知了,我收起手机,来回踱步,思考着这件事该如何理,孙东凯曹丽过去,不知会对此事采取什么对策。
正琢磨着,看到曹丽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了,神有些张,还有些严肃。
曹丽直奔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