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说。”我强作镇静地说着，心里有些发虚。
冬儿盯住我：“别外强中干了，你要不是和有什么猫腻，你为什么有自己的旅游公司了还不肯离开那个发行公司？还在那里做个人使唤的打工仔？这本就不符合你的个。你要不是因为，就绝对不会这样。
那个可怜可恨的傻丫头海珠，还自以为没有我就独占了你。哼，我那晚的手机短信，就是想让们来个面对面撞。告诉你，不怕你说我心狠狡诈，我就是想坐山观虎斗，最好们两败俱伤，然后我一个个来收拾。”
“冬儿，事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秋桐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对我和海珠，本就没那意思。”我说。
“好了，有没有你心里不知道吗？”
“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冬儿说：“小克，我警告你，你在玩火，你和秋桐搞暧昧，你是在自己往火坑里跳，秋桐是李顺的什么人，你自己心里不是没数，你明知道秋桐和李顺的关系，你还不知死活瞎捣鼓。要是李顺知道你的心机，你会死无葬之地的。李顺做事手段的狠辣，你比我清楚。”
我呼了一口气：“冬儿，我想和你说，事完全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你实在是误读了秋桐。秋桐对我是没有任何那种意思的，把海珠视为自己的亲姐妹，同手足，对丝毫没有任何的心计，同样，即使是你，秋桐也一直看做好妹妹，没有在人前人后说过你一句坏话，没有对你有丝毫偏见。至于我为什么不离开发行公司，其实你心里也应该有数。你心里其实知道，却故意往那方面去想。”
我最后的话有些心不由己，有些强词夺理。
冬儿不说话了，眼睛直直地盯住我，半天，说：“李顺让你留在发行公司保护秋桐的，是不是？李顺拿什么东西来威胁你了，是不是？”
我没有做声。
冬儿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就是李顺不威胁你，你也不愿意离开发行公司，是不是？你在拿李顺对你的威胁当挡箭牌，要么就是二者兼有，是不是？”
我还是没有说话。
冬儿使劲抿了抿：“你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
“你愿意怎么以为，是你的事，我不辩解。”
“我告诉你，小克，不管你和那个秋桐到底有没有事，不管哪个人和你搞暧昧，只要被我知道，我都绝对不会放过。”冬儿的声音有些冷。
听冬儿这话的意思，似乎又不能确定我和秋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刚才也只不过是在主观猜测。
“冬儿，你以为我是那种乱搞的人吗？我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你不了解我？”
“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你现在变了什么样的人？”
“有些人，不管怎么变，其本质还是不会变的。”我说。
“那也未必。我相信你没变，那么，你相信我没变吗？”冬儿说。
“我不知道！”我说。
“哼。”冬儿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撒谎。你一直就在怀疑我，从你破产离开宁州，你就开始怀疑我，怀疑我和段祥龙，怀疑我对你的忠贞。现在，你也没有停止怀疑我，怀疑和我和白老三，怀疑我和张小天。你心里早就认为我已不是以前的冬儿了，你早就认为我变了。”
我的心里有些酸楚，看着冬儿，不说话。
冬儿抬头看看昏黄的天空，说：“是的，我确实是变了。你以为的或许没错，只是，我的变，未必就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其实，你本就不了解我。本就不。当然，或许，此时，我也不需要你来了解，你也了解不了。”
冬儿的声音有些苍凉，还有些悲怆。
我的心起起落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