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越来越湿不平,在我们行走的主道上,不断有暗的小径,朝两边辐开去。手电照过去,小径上湿昏暗,氤氲着一层紫气。我们不为所动,只是沿着相对来说宽敞的主道前进。
越走越远,道不断变窄,到后来,左右壁相距不足1米,形状奇怪的山石纵横错,有时需要攀住岩石才能前进,那些石头冰凉湿,上去有种奇怪的觉。
走上一块平整的大石时,李顺提议休息,于是我们停下来,我一屁坐在石头上。
突然,一怪异觉从我与石块接触的肢体部位传来,屁下面的巨石似乎在微微地蠕动,我手掌抵住石面,如同抵住一个冰凉腻的体。
我惊出一冷汗,差点从石头上跳起来。看李顺正在自在的烟,边用手电筒照四周,神淡定,我只好强按住心头的不安。李源完一支烟,将烟头随手向旁边一扔,说:“完了,我们继续前进。”话音未落戛然而止,失声惊起来:“什么声音?这么嘈杂?”语调里充满恐惶。
我说:“别一惊一乍的,哪有什么声音啊?”
李顺面带惶,沮丧地说:“可能是我的幻觉,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象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突然又消失了。”
我看了李顺一眼,默然无语。
我不想坐在这个大石头上了,站起来问李顺:“还要继续前进吗?
李顺站起来说:“当然。”
走过几步,李顺说:“则才那块石头好怪异,好象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我觉它在呼吸。”我心头一跳,却不动声,说:“我怎么没发现?别吓唬自己了。”
李顺嘿嘿笑了起来,笑声回在山里,听起来显得很森。
地面越来越湿,右侧巨大的山石如立柱般擎起了顶壁。走过一段距离后,听到了流水的声音。这声音显得突兀而奇怪,水声就在前面。
当我们一步步走近,发现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前面是一片黑乎乎的壁,壁下面,竟有一条河水涌动的暗流,水声沉闷,从一侧壁中涌出,在中旋一个小小的水潭,扎进另一侧壁。
“到头了。”我松了口气。
“哦。就这么到头了?”李顺显得有些意犹未尽,用手电筒照着那暗流,说:“你说,这水是淡水还是海水?”
“肯定是海水,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在海平面下面十多米的地方。”我说。
“哦。那这岂不是水下龙宫了?哈哈。”李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笑声回在山里,回音阵阵。
笑毕,李顺呆呆地看着山,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突然,一阵扑啦啦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接着,一群飞鸟从黑暗里冲出来——
“我靠——蝙蝠——快蹲下,抱住头。”李顺大一声。
我和李顺忙蹲下抱住头,耳边听到空气快速流动的声音,周围传来蝙蝠发出的瘆人吱吱声。
我浑的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声音好像是无数老鼠在搞聚会。
不时有蝙蝠撞到我上,有一只甚至撞到了我的手上。
我不由恐惧起来,我,这里的蝙蝠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吸蝙蝠啊,要是那样,那我和李顺就了它们的一顿餐了。
这样想着,我的心里更加恐惧。
幸亏这些蝙蝠不吸,只是被李顺的大笑惊扰了,在山中胡乱扑腾了一阵,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和李顺站起来,借着手电,我看到李顺的脸苍白地可怕,他刚才一定比我更恐惧。
“走吧,回去。”李顺拿着手电筒转就往回走,我跟在他后面。
“这山看来是没有人来过的。”我自言自语地说。
“没人来过那口怎么会被石头封死?那石头显然不是天然的,是人工弄的。”李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