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打算对你保我就不告诉我和伍德见面的事了。”我说。
“嗯。”李顺嗯了一声。
我接着把今晚和伍德会谈的详一字不地详详细细告诉了李顺,包括每一个细节,我之所以要说的那么细致,是想让李顺对伍德有一个更加准确的判断,我似乎觉得李顺此时也对伍德有些模棱两可的模糊意识,似乎并没有给伍德定。
等我说完,李顺沉默了。
我也不做声,继续开车。
半晌,我听到李顺在我后长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叹息一声。
“谁告诉你让你如此回答他的?”李顺说。
“我自己想的,没人告诉我。”我说。
“你为什么要如此回答他。”李顺又说。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该这样回答他。”我说。
“这是你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李顺又说。
“不知道。”我说。
“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知道。”
“你认为他会相信你的这些话吗?”
“不知道。不过看他当时的神态,似乎是信了。他似乎没有理由不信,似乎他也很愿意相信。”我说。
“嗯。”李顺顿了顿,接着说:“你做的很好。回答的十分正确,十分得体,十分完。是的,正如你所言,或许,他会相信,或许,他愿意相信。我心里有数了,你能告诉我这些,我很欣。很好,你到底没有负了我。”
我没有说话。
李顺也沉默了,不知他在后面想什么。
一会儿,到了一家羊馆,我停车,老秦也把车停在旁边,下车。
大家一起进了羊馆,我点了几个菜,还有羊汤。
“要不要喝点酒?”我看着李顺。
“喝点吧。你给我践行,总得有点酒。”李顺心不在焉地说着,似乎还在想着我刚才说的事。
“践行?你要走了?”我看着李顺,又看看老秦。
“说的,我今晚就回宁州,喝完羊汤就走。”李顺说。
“开车走?”我说。
“嗯。”
“这一路,够远的。要走很久啊。”我说。
“坐渡去烟台,然后从烟台上同三高速奔宁州。也还可以……”老秦说了一句。
“革命生涯常分手,我们又要再见了。”李顺略带伤地看着我,举起手里的酒杯:“来,兄弟,你敬我一杯。”
我举起酒杯和李顺还有老秦干了一杯:“一路平安。”
“这边的事,就靠你多心了。要一如既往坚守好自己的岗位,时刻都不要忘记自己的神圣使命。”李顺说着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烟刚要掏打火机,李顺接着把打火机到我跟前,啪——打着。
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看着李顺有些郁郁的表。
“二子和小五的骨灰埋在庄河那边的公墓,空你去看看他们。”李顺说着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体地址。”
我接过来看了下,收了起来。
“他们是为我李顺的事业牺牲的先驱,先走一步。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大家都不能忘记他们。”李顺说:“等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我们要回来告他们的在天之灵。”
我看了李顺一会儿,说:“段祥龙呢?”
“他已回宁州了。”老秦说。
“段祥龙……段祥龙……”李顺念叨了两遍,眼神直勾勾的,突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脸上出几分的笑。
“暂时我不会动段祥龙,我会把他留给你的。”李顺说:“段祥龙此次来星海,想必一定是有目的,我倒要回去看看他怎么作为,怎么演戏。都说南方人心眼多,狡诈猾,我倒要看看这个小南蛮能在我手心里搞出什么动作来。”
李顺一子打倒一大片,我和老秦都是南方人啊,难道都是小南蛮?都是狡诈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