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市档案局做副局长,括号正县级。”我说。
“嗯。换汤不换药。”老黎点点头:“这对他这种格的员来说,未尝是一件坏事,避开权力争斗的漩涡,到一个相对不引人注意与世无争的地方去做事,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安排。起码会减被人暗算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他继续留在集团担任总编辑,他是斗不过孙东凯的,他被架空是小事,不死的很惨就算万幸。到档案局去,还是二把手,级别待遇不变,工作又安逸,起码可以善终。”
“你们总编辑这种格的人其实适合做学问,不适合混场,在场里,某些有权或者有钱的部门是权力争斗的热点,你们集团的勾心斗角在市直系统单位里是出了名的,他在你们集团里面混了这么多年能走到这一步,已算是不易,这次到档案局去工作,算是一个不错的安排。
我听人说档案局的局长体一直不大好,三天两头休病假,而且过了年就要退居二线了,这样的话,我看市委如此安排是有用意的,这个总编辑当上档案局的一把手是指日可待的事。
虽然他的年龄也快二线了,但是起码还可以再干上一年多,过过当一把手的瘾。不过这个一把手的瘾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哦。前段时间他主持你们集团的工作,差点就沟里翻了船。”
我说:“老黎,你知道的还真多,对档案局局长的况也了解。你怎么会对场知道的这么多?”
“我这么一把年纪了,知道一点场的事,了解几个场的人,难道不可以吗?”老黎说。
我一时无语。
“你现在是星海传集团的部门副职领导,也算是半个场的人了。”老黎说。
“嗨——我算个屁啊,我是聘用制份,说起来就是比临时工好听点,我算是什么场的人?我顶多算是场里滥竽充数的赝品。”我说。
老黎听了,笑而不语。
老黎的笑让我觉得有些深不可测。
和老黎分手后,我回到宿舍,简单吃了点饭,然后躺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上任副总后这几天,我跑遍了所有的县区发行站底排查,还去了不乡镇和办事的发行点,对目前的报纸征订状况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目前的形势很喜人,但是压力和阻力也不小,问题也很多,主要集中在征订报纸的方式和方法因循守旧,缺乏创新,各站的主要功夫下在了稳固老客户上,全力搞报纸续订工作,新客户开发力度没有跟上,如此下去,完今年党委下达的全面征订任务困难不小。
必须要找到新的突破点,必须要在开发新客户开发有效发行上下功夫,必须要开动脑筋找到新路子,我琢磨着,以这几天调查发现出的问题为源头,脑子泛泛展开,天马行空想起来。
俗话说,新上任三把火,孙东凯上任后第一把火就烧在了人事调整上,那么,我这个崭新的小副总上任后第一把火烧在哪里又如何烧呢?
想了许久,脑子里渐渐有了大致的思路和头绪,此时一阵困意上来,我不觉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今晚的月亮真奇怪,我失神的向天空,本是洁白的月却带着凝似一样的!我想了想也想不出原因,手在口袋里,沿着海边丛林里的一条小路走着,这条路似乎我曾走过,但记不得是何时。周围很静很黑,只有海浪的轰鸣,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觉,好像要有事发生。着四周无风自动的树枝,这种觉越来越强烈。
突然“吱”的一声传进我的耳朵里,停下脚步,却迟迟不敢往后看。“怕什么?世界上又没鬼?”我自我安着自己加快了步伐,安静的小路只听见我微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