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你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倔？”我说。
“遇上你这个混小子，不倔不行啊！”老黎无可奈何地说。
我嘿嘿笑起来，接着说：“哎——老黎，你猜我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老黎还没来得及说话，我的手机来短信了。
“先看手机，看完短信我再和你说话！”老黎说。
出手机，打开一看，是海珠发来的：哥，水利局局长的家属刚从公司离开，将花瓶送了回来。
看完短信，我一下子愣住了。
“出什么事了？发愣干嘛？”老黎说。
我没说话，将手机递给老黎，老黎看完短信，将手机还给我，嘟哝了一句：“这手机够个的！”
废话，这手机是最原始的诺基亚，黑白屏的，这年代，使用这种手机的还真不多了，但是却对它有独钟，这是我在最窘迫的时候陪伴我的，有了。
我没理会老黎，将手机收起，依旧发愣。
没想到还真有不吃腥的猫，没想到这局长竟然把花瓶退回来了，而且那单子还是归海珠的公司做了，这让我脑子里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我又被刺激了。
难道，我之前的思维是错误的？难道，我对现今的场员的看法是有偏差的？难道，在一片黑暗之中，仍然有一抹曙？
我怔怔地想着。
“下一个目标，你会对准谁呢？”老黎有些自言自语地说：“我猜猜。”
“别猜了。我玩够了，不想玩了。”我冒出一句，突然有些兴趣索然。
“为什么？不是玩的兴致很高吗？不是玩的正在兴头吗？不是玩的如鱼得水吗？怎么要突然放弃呢？”老黎做意外状说。
“不想玩了就是不想玩了，没意思了！”我说。
“有些意外？”老黎说。
“是！”
“打击了？”
“或许。”
“没想到吧。”
“是。”
老黎呵呵笑起来：“小易，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一句话，在场，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人是吃不开的。还记得不？”
“记得。”我呼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老黎。
“其实，这句话是相对而言的。在黑压压的场里，还是有清白之士，有洁自好之人的，他们不但能存在，而且能很好的生存下来。当然，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只有十分睿智的人，才能得到很好的生存和发展。这样的人，都是十分优秀而聪明的人。”
我看着老黎：“这恐怕也是你的目的，你想通过这个来让我长见识吧？”
“不错——我就是想让你通过自己的实践来认清现实的场，认清现实的社会。学会用辩证的思维来看待当下的场。”老黎点点头。
“你怎么就知道我会遇到这两种况？”我说。
“我不会掐也不会算，但是，我相信你早晚会遇到这样的况出现，这是必然的。”老黎说：“至于你现在想收手，我不做任何评价，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
“收手，不刻意做这种鸟玩意生意了，顺其自然吧。”我说：“这种钱，赚的太累，还是赚你们家集团的钱来的心安理得。”
“呵呵。”老黎笑起来：“其实，我觉，你小子做生意还真有一套，鬼点子多得很，一点拨就通，甚至，有时候，你本就不需要点拨。”
“做别的我或许不行，搞生意，我还是有点办法的。”老黎的夸奖让我不有些得意，脱口而出：“想当年，我的公司……”
说到这里，我突然住了。
老黎做意外状看着我：“哦也，想当年你还有公司？”
我一咧，嘿嘿笑起来。
“小子，看来你貌似也是曾很牛叉的吧。”老黎笑眯眯地说。
一看老黎那眼神，我就知道无法隐瞒他了，老老实实点点头：“确实，兄弟我曾牛过，在宁州有过自己的外贸公司，只不过，后来金融危机一来，我稀里糊涂地就完蛋了，破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