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我又看到秋桐的抿着,神显得异乎寻常地冷静和坚毅,似乎这一切都已早有心理准备,似乎面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心变得更加坚强了,更加有承力了。似乎,甚至都做好了自己也被牵扯进去的思想准备。
我没有问昨晚事的过,我不想让的心再一次去重复那当时的创击。
我默默站在秋桐对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一会儿,秋桐说话了。
“该来的早晚要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秋桐的声音很平静,似乎还很淡定,但是仍能听出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我似乎觉到了心里的惊惧和伤。
“你要好好保重好自己的体,好好照顾好小雪!”我说。
“我会的。”秋桐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不管李顺犯了多大的事,不管他父母犯了多大的错,对我而言,李顺毕竟是我的未婚夫,他父母毕竟是我的恩人,从我个人的角度,我可以憎恨李顺,但我无法去责怪他的父母。我对他们,只有深深的恩,他们到了今天的地步,我不想说我有多么伤心,我只想告诉自己,我要坚强地活着,我要好好地活着。
他们是否触犯了党纪国法,要到怎么样的惩罚,那是国家的事,但我不会因为这些丝毫减弱我对他们的恩之心,不会丝毫减弱我们他们的报恩之心,我会好好照顾好小雪,照顾好小雪,目前来说是我唯一可以报答他们的方式,当然,即使他们不出事,我也同样会照顾好小雪。”
“恐怕他们这次被带走,很难平安无事回来。毕竟,省市联合办案,不是儿戏,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把人带走的。”我说。
秋桐深深呼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我明白。李顺一出事,我就想到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毕竟,李顺在星海做的那么多事,和他父母都是不可分的。当然,没有他父母的地位和权力,李顺当年也做不出那么多事。或许,这都是必然的因果关系。”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两个字:坑爹!
这些年,儿子借助老子的权势违法犯罪将老子牵进去的例子还吗?李顺属于典型的一个。
很多在位的老子落马都是被政敌利用自己的儿子犯事作为突破口来击溃的,雷正显然深喑此道,练地运用了这一招。
虽然雷正的做法很下作,但如果老子自己站的正走得直,对手能抓住把柄吗?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有小辫子被对手抓着。
秋桐低头沉思了半天,接着抬头看着我:“易克,委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秋桐平静地看着我:“如果我哪一天突然也进去了,希你能替我照顾好小雪!”
我的心猛地一震,不由失声说:“你不要乱说,不要乱想,你不会有事的,他们的事和你都没有关系!”
“我没有乱说,也没有乱想,我是郑重和你说的。”秋桐惨然一笑:“这年头,有事的未必一定能进去,没事的未必进不去,就凭我和他们的关系,我随时都有进去的可能!虽然我想让自己带着侥幸的心理,但是我必须要面对现实,必须要有个思想准备。”
“不行,不可以,你绝对不能出事!我死也不能让你出事!”我的心无力地挣扎着,虽然我无法辩驳秋桐的话,但我仍不愿意接的这些话,我不由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不要稚,不要主观臆想,我说了,要正视现实。”秋桐的口气依然很淡定:“我拜托你的事,希你能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小雪。”
我深呼吸一口气,说:“我会照顾好小雪,但是,我即使豁上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你出事。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秋桐说。
“大不了我们不在这单位干了,大不了我带你和小雪走!”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