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疑地瞧了一眼电梯:刚才看到你老婆跟一个男的去上了,怎么个况?
黄星知道指的是付洁,但却不想申辩,随口说了一句:谈生意。
摊主善意地提醒道:那你可得注意喽,你老婆长这么漂亮,生了孩子还保养的这么好。
黄星尴尬地笑了笑,却突然对摊主的闲聊起兴趣来。也不知为什么,当自已和付洁在一起,别人误会他们是夫妻时,黄星心里尤其振奋。尽管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但却乐得其所。现实中自已与付洁不在一个水平面上,但是能让别人眼红,倒也似是一种苦中求乐罢。
摊主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黄星聊着天,过了一会儿,付洁从电梯上走了下来。黄星在的步调中,听出了一种特殊的失落。接着,那位纪大海也皱着眉头跟了上来。但是付洁却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待付洁走近,那摊主直盯着付洁的风华绝代发呆,那种嫉妒的目,折一种特殊的芒。摊主随口说了一句:男人看孩子就是不行,你老公看了这二十分钟,孩子哭了十五分钟。
付洁一愣,苦笑了一声,却也没申辩。
黄星想对付洁说,看吧,别人都以为咱们是夫妻。却发现付洁的脸很不好,于是作罢。
纪大海甩着膀子走了过来,对付洁说,你再考虑考虑?付洁直接坚定地回了一句:纪大海你死了这条心吧!
黄星不明其意。
纪大海一耸肩膀说:好。那我就等着,我不相信你会不来求我!
付洁冷哼道:我付洁就是破产,也不会再去找你帮忙。
目送纪大海迟疑地走了出去,黄星冲付洁追问了一句:怎么个况?
付洁做了一个深呼吸,说:黄了。
黄星正要问为什么黄了,付洁拍了一下黄星的肩膀,走到一安静的角落,坐下来说:纪大海想用这五百万将我一军,让我……哼,他做梦!我没想到纪大海是这种人!
黄星已隐隐约约地觉到了什么,但还是追问道:什么意思?
付洁试量了再三,才道:他故意设了这五百万的套,让我钻进去,然后又说这五百万投不了了。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想用这五百万当饵,让我做他的……人。哼哼,笑话!爱真的是用来买卖的吗?用这种方式来控制人,但他控制不了我付洁!我宁可破产!
原来是这样?!
付洁的绪很激动,但最终还是克制了下来。
黄星不知道怎么去安。
二人坐在那里,保持了十几分钟的安静。付洁突然说了句:黄主任,这样,你跟我去深圳吧。
黄星顿时一愣:我去?那――
付洁解释说:我们拿了样机就马上回来!我们在济南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种结果,黄星既期待又不解。他何尝不希与付洁同行,时时刻刻伴在左右。但又觉得,带自已去深圳,是一种人力和济上的铺张浪费,这绝不是付洁的一惯作风。
付洁接着说,还有一个小时,我去给你买机票,然后简单吃点儿东西,上飞机。
黄星机械地点了点头。
在付洁去买机票的时候,付贞馨打来电话,询问怎么还没回家。黄星如实相告。付贞馨虽然诧异,却也无可奈何。
黄星和付洁简单吃了两包方便面,排队登机。
飞机上,付洁坐下来,系好安全带,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黄星坐在靠窗位置,随着飞机一阵阵加速升高,略有一种失重的觉。飞机在云中穿梭,外面一片漆黑。不一会儿工夫,空姐推着小车送来了咖啡和饮料,每人外加一包薯片。
付洁若有所思地道:公司现在已到了最危难的时刻。
黄星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执着造的,但又没忍心说出来,只是变相安地说:没到那种程度。五百万,我们也许还有其它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