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从激烈、多变的绪之中,黄星能到被自己伤的有多深。
松开的手,黄星心里多了一种莫名的伤。他知道,也许这颗心早已不属于自己,以后也永远不会了。他其实也并没有要轻薄的意思,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安。
付贞馨站直了子,将手上的棉球棒,丢进了茶几底下的垃圾篓中。然后对黄星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黄星站起,很苍白无力地说了句:谢谢。
付贞馨神一沉:别。用不着。给我把门带上。
背过,抱起胳膊,似乎是不愿再多看黄星一分一秒。
黄星很想安几句,却又不知道如此启齿。原地纠结了片刻后,他还是决定离开。
门口,黄星扭头着付贞馨的背影,仿佛能觉到心的哀鸣。此时此刻,的眼泪,或许还未干。他有种想冲上去抱住的冲动,这个想法也许没有任何暧昧与亵渎的分,但却能折出黄星心深最真实的歉意与弥补。
他希振作起来。
黄星说了句,贞馨,你多保重。我,我走了。
付贞馨头也不回地纠正道:麻烦你前面加上‘付’,贞馨俩字不是你的!我们还没亲到那种程度!
黄星轻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句:保重。我希,希你能,好起来。
付贞馨冷哼道:本姑娘好的很,用不着你假惺惺!有什么话去跟我姐说吧,跟我说有屁用啊?拜拜,不送。
的绪瞬息万变。
好在黄星早已适应了。
黄星拉开门,却总觉得双像是罐了铅一样,难以迈出步去。
这次见到付贞馨,虽然对方没太给自己好眼,但是他能觉到,那颗曾属于自己的心,对自己那种深切的怨愤。这种怨愤像是一把双刃剑,既想与自己保持距离,冷言冰语,又在无形之中流出了对自己至深的意与关切。
刚迈出一只脚时,黄星多么希,付贞馨能住自己。
他不奢彼此之间再回到从前,恩爱有加,心心相印。他只想能够坐下来跟聊聊天,说说话。
也许那样,能够小小地弥补一下自己对这个多孩儿的亏欠。
等等――
付贞馨突然喊了一声。
黄星一怔,回过头来盯着付贞馨,同时把迈出的那只脚收了回来。
付贞馨转过,轻轻地蠕动了几下,才面无表地开口道: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黄星急切地解释了一句:贞馨我这次来,是――
付贞馨打断他的话:我说过,前面加上‘付’。我们很吗?
黄星不知再说什么是好。
僵持几秒钟后,他又很狼狈地重复了一句:保重。
迈出门,黄星正朝电梯口走,却突然听到付贞馨的房门轻轻哐啷了一下。
从房间里,飘出一阵伤悠扬的旋律。
竟是那首蒋姗倍的《红尘歌》:
我好想轻轻依偎你
这颗心永远属于你
爱的故事天注定
你是我一生的传奇
多个绵绵意
多个甜言语
滚滚的红尘千颗心
深深对你说我爱你
我愿你是狂风暴雨
波涛汹涌地把我珍惜
起起落落在红尘中飘啊飘
爱的路上有我陪着你
……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阵歌声后,黄星的鼻子顿时一酸。
他深深地记得,若干时日之前,他与付贞馨去黄河边上野餐的时候,借着浪漫的月,付贞馨曾哼唱过这首歌。唱的很好听,凄,幽怨。黄星甚至一度曾将这首歌设自己的手机铃声。
此时此刻,黄星能觉到,付贞馨在播放这首歌时,是怎样一种凄凉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