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也顺着彪形大汉的目看去,不住被眼前的景惊了一下。夕阳西下,余辉从付洁后照过来,的俏脸显得那般朦胧而神,更像是一位从异世空间里走来的天使,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从容高雅。挽起的头发,被镀上一层金,耳边的几缕细发,与那闪着耀世华的珍珠耳坠相映趣。轻风笑弯了腰,从四面八方吹来,吹拂出天地灵气。
这个世界呆了,笑了,了。
付洁陪黄星一起进到诊所,取回忘拿的药。出来后,黄星发现那彪形大汉还站在门口,付洁走出来的刹那,他像是打了个激灵,目再次与付洁的体,织一条直线。
车前,黄星正要上车,付洁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等我一下,我到那边去办点儿事。
黄星点了点头,目送付洁进了一家广告印务中心。
正想从口袋里出一支烟来打发时间,却到一只手着一盒烟到面前。黄星扭头一看,见是那铺的大汉站了过来,手上抖擞了两下,一支香烟便从递过来的红塔山烟盒里出了一过滤。黄星略一犹豫,却也把香烟了出来,叼在里。铺大汉帮黄星点上烟,满脸堆笑着指着黄星脸上的伤,说道:兄弟,脸上伤是怎么弄的,看样子在家里地位不怎么高啊!
黄星不住皱眉,诧异道:什么意思?
铺大汉笑说:没,没什么。刚才,刚才那个的,是你媳妇儿?
黄星不耐烦地道:是我老板。
铺大汉如释重负般地一笑了然:怪不得。就是觉得你们,不太搭配。哈哈,不是两口子啊,闹了半天。
黄星觉得他这是在幸灾乐祸,好白菜没被猪拱了。不由得将了他一军:是我不配呗?
铺大汉连声道:不是不是。
话虽这样说,他脸上的表,已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黄星很反铺大汉的口是心非,将手上燃着的香烟往地下一扔,用脚狠狠地捻了几下。铺大汉说,没怎么呢还,多可惜。黄星从口袋里出一支烟丢到大汉手里说,还你一支。大汉说你这是干什么,瞧不起哥哥我?黄星没再说什么,大汉却仍然乐此不彼地跟黄星套近乎,套着套着就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付洁的名字和份,黄星是一问三不知,急的大汉直瞪眼。
不一会儿工夫,付洁从印务中心走了出来。铺大汉也顾不得再问什么了,不胜收地着付洁朝这边走来,每走一步,大汉就用手悄悄地打一个节拍。待付洁到了跟前,大汉没话找话地冲付洁问了句,割点儿猪吧,给你算八折。见付洁没表态,大汉又补充了一句,七折也行。付洁这才搭了一句说,对不起我不买了,正减,不吃。大汉说,你这材还用得着减吗,太标准了……
黄星心想这卖的哥们儿简直是得了失心疯了,见了,总也不至于这么疯狂吧?
付洁正苦于无法应付卖大汉的热,自食店里杀出一名悍妇,掐着腰冲大汉喊了起来:妈了个你溜出来干什么,进来把排骨剔出来……
卖大汉不愿地说了句‘这就来这就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回店里。
黄星和付洁互视了一眼,一起为卖哥默哀。
上车后,付洁主动告诉黄星,自己去印务中心预印了几盒名片。单东阳明天就要上任了,要接手行管、招聘甚至一些外联工作,名片必不可。
黄星心里阵阵失落。他不傻,他知道付洁对他说这些的用意,是要让自己死了那条心。也算是对自己遂自荐的又一次委婉回绝。
回去的这段路,坐在价值二百多万的豪华车上,黄星却觉得竟是那般颠簸。也许,颠簸的不是路,而是悲催的人生。
这时候公司已下班了,付洁将车子停下,理和员工们有说有笑地往外走,付洁没急着下车,黄星正要推开车门,付洁说,等等吧。黄星听不懂所谓的‘等等’是指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