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贞馨还要打，但手的手却再次被黄星抓住。
付贞馨气呼呼地说：要我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
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春乍现，还没来得及穿上服，惊慌间扯过毯子裹在上，体直颤抖地盯着黄星。
黄星手按了按脑袋，尝试压低声音说：是我。的确，你的服是我脱的，洗了正晾着。但是如果不是我，你已被邓辉那个王八蛋糟蹋了！
付贞馨大吃一惊，脑海之中仿佛出现了一些朦朦胧胧的印记。瞪大眼睛追问：什么？你说什么？
黄星深呼了一口气：我想你应该到庆幸。坐下来，我告诉你真相。
付贞馨眼神扑朔了半天，又习惯地拉拽了一下屁，裹毯坐了下来。此时此刻，心相当凌乱，想去换好服再突审黄星，试量了再三却迈不开步子。朦胧地应到，昨天晚上遗留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的确很诡异。需要进一步印证，进一步了解真相，进一步揭开所有的疑和迷雾。
黄星从口袋里出一支烟，本想借此提提神，却被付贞馨一把抓过去，碎。
他能体谅付贞馨的激动与冲动。
黄星简明扼要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付贞馨听的真瞪眼睛，半信半疑地着黄星，绪激昂地追问：是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而事实上，记忆中的碎片，已足够印证黄星所言的真实。
黄星微微地点了点头：是真的。
付贞馨皱眉直抓头发，几乎是吼了起来：畜生，邓辉这个畜生！你，你为什么不报警？当时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
黄星说：现在报还来得及。
付贞馨骂道：马后炮！现在报有个屁用！证据，证据早……
黄星打断的话，说，我有证据。
他出手机往付贞馨面前一亮，补充说：如果你想报警的话，我马上帮你拨110。我昨天晚上录了音，邓辉亲口承认了自己的动机和罪责。
付贞馨眼眉一挑：什么？你说什么？
黄星试着想拨号，付贞馨慌忙阻止说：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先把邓辉放一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帮我脱服，你是不是……也没安好心？
黄星心想，这个付贞馨真不会抓重点，牛大盗不去理会，偏偏要拿自己这个守法公民开刀。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就了邓辉的一盘小菜了；如果不是自己，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黄星苦笑地解释说：你吐的很厉害，服上全是……
付贞馨几乎是吼了起来：那也用不着你给我换服！！！你明明就是心怀不轨！！！
黄星反问：我心怀不轨？如果我心怀不轨的话，你现在……你昨天晚上药发作的厉害，如果我黄星心怀不轨，你早就……
他简直有些语无次了！
付贞馨提高音量喊道：谁知道你有没有对我-――
黄星道：有，确实有！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承认，你药发作的时候，我的确有……有过那种念头。但我还是克制住了！
话毕之后，黄星才意识到，自己太不擅长伪装了，这些话原本可以省略。
的确，撒谎并不是自己的特长。
流氓，臭流氓！
付贞馨眼泪不知不觉涌了出来，顺手过枕头对着黄星一阵打。
黄星没反抗。
也许他的确是在为昨晚的冲动，忏悔。
是啊，自己差点儿当了畜生。
像邓辉一样的畜生。
却说这枕头质量着实不咋地，片刻工夫，碎棉四起，像是凭空飞溅的雪花。天不冷，但付贞馨却觉得心里很冷。黄星亦有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