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若有所思地道:梦娇,我没有怨你的意思。你对我的我,我一直看在眼里。但是你知道吗,我已做错了很多事,我不能再错下去了。你应该……应该勇敢地去面对你新的,新的人生。
欧阳梦娇突然间呜咽了起来,绪激动地抓住了黄星的一只手:我……我……我我放不下,放不下……
这一呜咽,黄星心里也极不是滋味儿。‘好了梦娇,别这样。我答应你,陪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但是我们今晚必须要回去,很多东西,最好的理方式,就是适可而止。明白吗?黄星盯着欧阳梦娇,多么希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适可而止?’欧阳梦娇苦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应该从此形同路人了呗。
黄星汗道:我可没那么说。我们现在是同事,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历了很多事,可以说是同甘共苦过来的。我们怎么会形同路人了呢。
欧阳梦娇角轻轻地动了一下,后退了两步,坐到床沿儿上:我自作多,自作多了。我以为,你表面上有些抗拒,但你心里也跟我一样,都忘不了这个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我以为你会对它有很深的。可是你表现的很淡然,你……你就好像是没在这里生活过似的,就好像……就好像你的生命当中,从来没有过一个欧阳梦娇的孩儿。那段记忆已被你抹去了是不是?欧阳梦娇这个名字,在你的世界里,形同虚设,是不是?
一连地发出疑问,有些语无次。
黄星摇了摇头: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这里是我们共同的记忆。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一起……我能记起那时候的每一个细节。但是过去真的已过去了,我们何必又要自寻烦恼呢?把握现在,放眼未来,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
‘把握现在,放眼未来……’欧阳梦娇很酸涩地摇了摇头:你可真会用词。这两个语在你里说出来,怎么有种……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你有考虑过听者的吗?是,正如你所说,过去的已都过去了,但是我,还有你,都没患失忆症。所有的一切都会为过去。不是吗?
黄星反问: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欧阳梦娇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但我心里明白,我很失败。我在一个曾属于我但现在却已不属于我的男人面前,摇尾乞怜。是我……是我意想天开想多了,我本以为,这里能够勾起你对一个孩儿的所有好的回忆。但你却一直在跟我说,你要忘记过去。
黄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一踩,将其踩来: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好不好,梦娇?
欧阳梦娇却直盯着那个被黄星踩扁的烟头发起呆来,随后耷拉了一下脖颈,面无表地反问:我就像是这只烟头,对不对?
黄星心里猛地一震。
他当然明白,欧阳梦娇这句比喻的意思。
但是黄星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烟头跟你没关系……
谁想欧阳梦娇一听这话,马上由沉寂的状态一下子发了起来,几乎是喊了起来:怎么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你手里的香烟,你完了,够了,只剩下烟屁的时候,就会无地把它丢掉,甚至狠狠地在它上踩上一脚!
黄星很无奈地手抚了抚额头,对这一连串近乎无理取闹的举动,束手无策。黄星尝试用一种温顺的语气,说道:梦娇,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呢?我承认,我们之间是曾发生了一些……一些事。但是……但是我们……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组织语言,才能不至于让欧阳梦娇绪继续恶化。
欧阳梦娇用手心蘸了几下眼睛中的湿润,平定了一下绪:好吧我失态了。那么接下来,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