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星急匆匆地赶到病房前,朝里面观了一眼,确定其中一张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李榕无疑了。
不过此时已安然睡下,挂着吊瓶,药一滴一滴地从蓄管中往下流,没有声音,很安静。
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
黄星轻叹了一口气,为盖了盖上的被子。
看起来并无大碍,据医生讲,脸部了一些伤,再就是肘部碎骨折。骨折手术,要等到局部消肿之后,才能做。目前,正在用药配合,帮助伤消肿。
李榕睡的很安详,细微的息声,有些不太匀称。看来是真的累了。
黄星稍微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李榕命大,那车祸现场那么惨烈,黄星还以为……
万幸,实在是万幸!
黄星静静地坐了下来,静待李榕醒来。
隔壁病床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儿,看样子已住了一段时间院了,盘坐着,在摆弄着手机。
孩儿玩儿了一会儿手机后,冲黄星问了句:你是这个姐姐的什么人呀,男朋友吗?
黄星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同事。
‘同事?’孩儿嘟了一下:真是奇了怪了,出了车祸,的家人怎么一个也没面呀。还有你,也是这么晚才过来。你不知道,刚才这个姐姐哭的可惨了。劝都劝不住。把那医生和护士给急的!
黄星追问道:是几点睡着了的?
孩儿稍一思量:好像……好像睡了有二十分钟了吧。
黄星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
孩儿嘻嘻地笑了笑:谢我干什么呀,我又没做什么。对了,我觉得你应该去弄些吃的,刚才哭了那么一阵子,肯定消耗了不的体力,需要补充营养。
黄星苦笑:这大半夜的,去哪弄吃的啊?
孩儿强调道:回家做呗!你家离这儿远不远呀?
黄星道:还行,不近不远。
孩儿眉头轻皱了一下: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不近不远,是近呀还是远呀,近的话你就回家做呗,远的话……远的话……那我就没折了。
黄星觉得这小丫头蛮富爱心,而且善良单纯,不由得问了句:你是哪里伤了,看不出来呀。
孩儿啧啧地道:我都住了好久了!伤早就睡好了,但我爸妈非让我再住些时间,巩固巩固。还有什么好巩固的呀,我都跟个正常人一样了。真没劲!
黄星继续追问:那你到底是哪里了伤?
孩儿可爱地摇了摇头:不告诉你!这是……这是!
黄星强调道:那我不问了!
孩儿煞有介事地道:据我分析,这位姐姐估计还要继续睡一个小时,你完全可以趁这个时间,去回家给做些饭拿过来!当然,我只是建议噢,体做不做还是由你决定。
黄星想了想,说道:那好,那麻烦你帮我照应一下,我去去就回。
孩儿一扬手:走吧走吧!
黄星走到病房门口,又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李榕。
孩儿突然喊了句:对了,等等,等等!
黄星着孩儿:还有什么事?
孩儿面,支吾地道:能不能……能不能也帮我……帮我稍点儿吃的来,我也有点儿……饿了。
黄星点了点头:没问题!有的就有你的!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孩儿激动地道:谢谢啦,谢谢哥!
黄星疑地道:你,没有陪床的么?怎么就一个人?
孩儿噘了一下,说道:本来我妈陪我来着,我嫌唠叨,烦,就赶走了。唉,反正我现在已基本上……基本上可以自理了。痊愈了。都。
黄星反问:那怎么还不抓出院,回家休养多好。
孩儿唏嘘慨地道:我倒是也想哇。父母不同意,非要让我巩固巩固。你说有啥巩固的呀,是吧。都已跟正常人一样了。